可疼了好久。他将手伸进里衣,摸住自己的胸膛,心口上也有一道疤,是当初徐风刺的,也将养了许久,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刀刺进身体的痛苦。
那这是真的了?
计泯仇想不清楚了,忽然发狠似的,又一次将那手腕儿上的伤疤咬得血肉模糊,血迹蹭在他的脸上,温热滚烫。
疼。
真疼。
也许那些伤疤也是假的呢。
是他自己刺伤的也不一定呢。
计泯仇想。
他猛然又想起当初逼着徐风喝了青楼的酒,那酒中被人下了药,他是知道的,只是还是逼着徐风喝。原本想就这么推倒他,结果……他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叹了一口气,不去想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计泯仇浑浑噩噩。
许久之后,他终于明白自己是栽在了袭陌那个魔头的手上,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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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着天山的门还真不容易,上次徐风是追着那两人走进去,谁知此时阵法时时变幻,入口都不同,徐风找了许久也不曾找到。
在外徘徊几天,最终逮住了一个魔教的人才逼迫着将他带了进去,徐风避过那些巡逻守卫,闪身进了以前软禁计泯仇的那间屋子,若是他运气好,恐怕不会找错地方。
徐风打晕了门口的守卫,摸出钥匙,开了门。
计泯仇靠着墙壁坐在床上,对他开门进来的举动毫无反应,头发有些乱了,估计很久也没有梳理过,衣裳也穿得很随便,尤其那手腕上的伤格外醒目。
血迹染红了衣袖,那手腕儿软绵绵的垂着,好似没什么力气。
徐风看得有心惊肉跳,连忙走过去,伸手拉住他一截手臂,唤道,“计泯仇?”
计泯仇抬起眼来与他对视半响,又默无声息的低下头去,不在理他。
“计泯仇!”
他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像是听不见,眸光涣散,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袭陌那魔头到底做了什么?
徐风软下语气,轻道,“泯仇?你到底,你怎么了?”
计泯仇的眼睛亮了一瞬,复又暗了下去,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忽然用力用指甲在中指上掐了一道口子,血迹很快就从伤口中渗出,顺着手指细细的纹路流动,流到了手指根,他轻声说了句,“第十六次。”
徐风将他那手掌拿出来,只见手指上刻着些伤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是新的,徐风不知心中是难过还是可笑,终于忍不住拿起那双手轻轻吻了上去。
计泯仇无知无觉的看着他,像是在想,一定不是真的。
徐风只道此地不宜久留,眼见计泯仇这样子也不能管事,遂干脆将他背起来,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一路的侍卫没见着几个,直到走到了索桥处。
袭陌一身白衣,就这么静悄悄的站在对面的石台上,四周轻雾缭,衬得他面貌如玉,婉如谪仙。
徐风心知此番免不得要厮杀一场,正犹豫着怎样能护得计泯仇平安,却觉计泯仇抓住他衣裳的手又松开来,不轻不浅的笑了一声。
此时袭陌的声音传过来,千里传音,恍如是在耳边一般,毫不费力。
“若是我不放你入我教,你恐怕一辈子也找不到这大门,又何必处处小心躲藏?”
徐风抬眼望去,终究慢慢走过了索桥,走到了袭陌跟前去。
徐风也记得,当初在冰洞之中见着的袭陌可不是眼前这人,却又不似带着人皮面具,却为何世人都称其为袭陌?袭陌到底是何人?
“教主此番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