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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荣一听这话心里可高兴了,他原本就想处处打压乔景,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现在乔景的至交好友主动来勾搭自己,先不管他安的什么心,他能有事来求自己就说明自己总有一些本事比那乔景强。乔荣对着那只八哥吹了声口哨,对安思远道:“呵呵,也是,安少爷真是个爽快人。”
这般一来二去,安思远把乔荣这蠢材哄得服服帖帖。
“唉,真是后生可畏啊。”李大人一想到刚刚新官上任平日里笑脸迎人的安思远,不动声色地就除了一个挡道的,不由心惊胆战。“可不是,虎父无犬子啊!不知这朝堂里又要掀起怎样的动荡哪。”
“这些都是你亲耳听到的?”
“回皇上,奴才说话不敢有假。”
坐在金龙宝座上的人凝眉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阴谋(上)
安尘手里拿着的草药正是弯钩从肖隐那里叼回来的,世人叫它长须草;如其名,此药草根部生长繁盛,如老者胡须。它的种子在泥土中待上数年才会发芽,且数量极其稀少,再加上它仅生长于雪峰之巅,所以世间极难寻得它的踪影,即使繁华如金陵。不过它并没什么药用价值,所以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它。
安尘最近正尝试调配“红颜”,之所以想找长须草是因为它有一个特殊的功用。如果制毒成功,将其滴在长须草根上,原本根部的苍白色就会变成深红色。
他小心地剪下一根长须放在一个小巧的瓷碟上,拿起一旁刚刚调配出的毒剂原液,滴了几滴上去。观察许久,颜色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安尘叹了一口气,收拾好了桌上的一干物品。
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尝试了,这一株草药的根部已经变得稀稀疏疏。《绝方》中关于“红颜”的记载只有其一些特性,而天下之大草药种类何其之多,仅根据这一些特性就想配出此无解之毒真的是太难了。
此时弯钩不忍主人的忽视,飞落到安尘面前,两只翅膀直扑棱,将原本收拾好的桌上弄得乱七八糟。
“弯钩,不要胡闹!”安尘伸手驱赶间碰倒了装有两种毒物的瓶子,可是“刺啦”一声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竟然冒起了青烟,待轻烟散去,安尘惊讶地发现那株长须草浸泡在这滩液体中已经整个变成了深红色!
那只聪明的鸟在安尘面前飞来飞去仿佛邀功似的。这么多天尝试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可是现在因为这调皮的弯钩,却得来全不费工夫,安尘见此情形被气笑了。
既然能制成此毒说明解开它也不是不可能的,安尘真的跃跃欲试了。他没有发现,自己在面对这些解药甚至毒药时面部表情有多么的柔和。他在药草方面除了天赋还有热情,仿佛自己就是为它们而生的。研究这些并不是说他有多么想为自己解毒续命,而是因为这些,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的方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他的大哥安思远也在为达成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着。安家为他取名叫安思远,是希望他长大后在官道上能够一直走下去。安思远从小在安广耀的教育下,在大夫人的期待下就有了成为人上人的决心。他认为好男儿应志在国家,本想着恪守君子之责,担皇帝之忧,可是现在却一直处于争权夺势中,并且已在权利的倾轧中已经渐渐失去了原本的信念。
“唐泽,你知道今天早朝中皇上驳回我的奏折说明了什么吗?”安思远胳膊肘搭在说桌上,手指有意无意地拂过面前的那张奏折。
“皇上是有意压制你吧。”能处在唐家大少的位置,唐泽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以前能隐隐的感觉到皇上对我入朝为官的不快,但他一向还是给我父亲几分薄面的。可是现在他既然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让我难堪,也就是说他要开始对付我们安家了。”安思远按压在奏折上的手渐渐收紧青筋暴露,而他的面部表情还是那么翩翩有风度。
不愧是朋友,唐泽看了一眼他的手开口道:“这么说你是想反抗?”
安思远转过头来双目看进唐泽的眼中,正色:“当然要反抗,不然我们安家将会被置于何地?”
“我该怎么帮你?”唐泽淡淡地开口,仿佛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安思远轻轻一笑:“总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的,我可不想身后背上千古骂名。在朝中的势力就是再大也不能大过皇家,我们定不会走这一条路;而剩下的就是一直与朝廷相安无事的江湖。”
“你要是想发展朝中势力反倒是容易,皇帝也还嫩着;可是这些江湖人士一向自由散乱惯了的,岂会听你差遣?”
“首先得收拢一个在江湖中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人。”
一听安思远的话,唐泽立马想到一个人:“乔景的师父邢骧!”
安思远点点头,与唐泽想到一起去了。“嗯,邢骧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就容易了,你可以通过乔景,他不是与你交情匪浅吗?”唐泽的口气稍微扬了起来,不过安思远并没有注意到。
“乔景不行,他虽是我的朋友可是和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他一向事不关己就由它去,这种事如果找他,他是断断不会答应的。”安思远皱起眉头,仿佛在考虑什么。
“那怎么办?”唐泽的目光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