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宁愿五郎被活活打死,我也不会当这个三夫人,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借此攻讦三爷。”
崔咏轩眉毛一竖:“胡说什么?我崔咏轩的儿子岂能被人打死?”
听见这话,柳氏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心中暗喜,脸上却还是一片痛悔无奈的表情:
“三爷,是我对不起你,要打要杀,全由你。
“但请三爷往后一定要照顾好五郎、八郎、四娘,不要让他们再受人白眼,遭人唾弃......”
说到后面,柳氏一度哽咽,最后情难自已,干脆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很小,隐忍,悲痛,听得崔咏轩心酸不已。
若不是母亲护着他,他在靖国公府也不会活得这么恣意。
他的父亲,看重的只有长子和次子,从未护过他。
现在他当了父亲,他绝不会像父亲那样,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他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儿子......
迟迟等不到崔咏轩开口,柳氏只好继续哭泣。
就在她哭得头晕眼花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扶了起来。
还是那个温润君子的模样,他的声音很温和:“从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往后也不要再提。”
柳氏心中大喜,破涕为笑:“是,三爷。”
崔咏轩扶着柳氏坐下,神情变得严肃:“当初京兆府尹派人来府中,你说这件事是无中生有,现在这件事传到了父亲耳中。
“若不阻止,恐怕会酿成大祸。
“端午节前,你和大嫂曾去过云悬寺,你老实告诉我,都有哪些人知道王氏死于今年春?”
柳氏神情一滞,心中开始慌乱。
看见她的反应,崔咏轩喝道:“还犹豫什么?我若出事,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一听这话,柳氏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实情告诉崔咏轩。
“什么?”
崔咏轩听完,惊得站起来:“崔衡玥还活着?她居然还没死?”
柳氏心虚地垂下头:“是,她还没死,不仅没死,还对三房充满了怨恨。
“当时我身上的伤就是她打的,她还说要去官府告你停妻另娶......”
原来是她做的。
崔咏轩怒火中烧,一拳锤在桌子上:“混账东西,居然敢算计老子?”
骂了一顿,崔咏轩再次看向柳氏:“说,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柳氏眼珠子转了转,微微垂头:“当时崔衡玥只有一个人,本来我是可以抓住她的,但是大嫂不让人动手,放走了她。
“她住在南殿,我进不去,魏姜他们又受了伤,我只得作罢。
“就是这些,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三爷若是不信,可以问魏姜和鸣达。”
她刚说完,崔咏轩就起身往外走。
他把魏姜和鸣达叫到书房,大发雷霆:“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串通三夫人欺骗我。”
魏姜和鸣达脸色煞白,急忙跪下请罪:“三爷息怒,我们错了,请三爷责罚。”
“哼!”
崔咏轩重重地哼了一声,怒道:“对主子不忠,该千刀万剐。
“现在,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兴许我还能饶你们一命。”
魏姜和鸣达吓得浑身颤抖,不敢欺瞒,连忙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经过一番仔细审问,他们说的跟柳氏说的分毫不差。
崔咏轩脸黑如墨。
大嫂居然真的帮了崔衡玥,她和崔衡玥沆瀣一气,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联合崔衡玥一起对付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