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仁华手掌吃痛,体内的真气应激而起,眨眼间便流转至手掌之上,打算和这看起来小小年纪真气就不俗的年轻人较量一番,可是等他调动起体内六成真气蓄满在手掌之上的时候,却觉得手掌丝毫不得轻松,依旧是痛热无比,林枭那看起来白净的手掌,却不知道蕴含了多么庞大的力量,竟然使得杜仁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六成真气都没能稍稍抵挡林枭的手劲,杜仁华心下一阵骇然,顿时也顾不得保留什么,十成真气被他全部调动起来,尽数集中在自己的手掌之上。
然而情况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杜仁华的手掌被林枭握住只有三个呼吸之间,但是他却仿佛过了三个时辰一般,脸色变得涨红起来,无论他使用多大的力气,全都无济于事。
不说无法抵挡林枭手掌带来的痛热之感,就说杜仁华用了全部的真气,都无法将自己的手掌在林枭的紧握之下抽动哪怕分毫,这种事情绝对是颠覆了杜仁华的认知。
林枭最后微笑着又说了一句:“久仰杜掌门的风采,如今得见,甚是高兴!”说完便突然松开了杜仁华的手掌,任凭起收了回去。
杜仁华却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用极为叹服的语气对林枭说道:“林少侠就不要说笑了,杜某实在是惭愧,虽然痴长林少侠这许多年岁,修为却还不如林少侠你,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代有俊才出啊!”
而旁边随着掌门杜仁华一起起身和林枭相互介绍的众位长老们,听了杜仁华的这番话,却是暗自咂舌,刚才他们虽然也看到了杜仁华和林枭的握手较量真气,不过他们只能看到表象的一丝痕迹,却完全没有杜仁华那种感同身受的体会,因此却是不知道林枭的实力是多么的可怕。
听掌门杜仁华这么一番说辞,却是让他们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这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实力竟然比掌门杜仁华还要高明一些?难道是掌门在谦虚吗?可也不应该对着一个还不算很了解的年轻人谦虚什么吧?
林枭却也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少年俊才,他自己的事情自己知,作为已经修炼了两三百年的修神者,在实际的年岁上,比这议事厅里的所有人都大了几倍,不过他的心性却没有那么深沉的变化,在他看来,这就是他所诟病的闭关修炼带来的后果,因为不经常入世进行人情的锻炼,见得少,阅历低,心性自然难以有什么大的提升。
因此,林枭虽然心理年龄还是少年人心性,不过实际上的年岁却是比杜仁华等人大得多了,听到杜仁华说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还夸他是江湖少年才俊,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实不相瞒,杜掌门,不是我少年才俊,天资多么的好,而是我拜入的师门比较厉害,师父传下的武功比较上乘,因此我只不过习练了短短的几年的光阴,就已经有了如此的成就,也因为此,师门才答应我离开师门,在江湖上进行游历,多多磨炼自己。
这次听说了杜掌门所在的青山派和那玉剑阁之间的武林纷争,就本着维护武林正义的念头,来找杜掌门进行说项,希望杜掌门可以答应我参加你们对玉剑阁的行动之中,我敢保证,以我的实力,只凭我一个人,就足以横扫整个玉剑阁!”
“年轻人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自己舌头。”一身黑衣的方长老闻言却是淡淡的说道。
“我既然敢当着在座的各位说出这番话,自然就有这样的实力。”林枭却是不以为意,转身看向了方长老,冲他问道:“刚才杜掌门与我小小地较量了一番,却是对我赞叹有加,谦虚地说实力不如我,不知道方长老你可敢与我小小地较量一番?”
“倒不是我涨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三十年前正邪之间一场惨烈的大战,导致我正道门派精英损失惨重,传承出现断代,因此现在正道门派,包括掌门在内的大多数门派高层的实力都差强人意。而那邪道精英在三十年前的大战之中却存活下来甚多,这些年之间正道势力蛰伏,而邪道势力疯狂扩张,玉剑阁、飞雪宫、青衣门这三个邪道巨擘,每一个门派都不是我们正道七大门派可以抗衡的,你以为你的实力超越了我们青山派的人,就能不将那玉剑阁放在眼里了吗?”方长老却是缓缓摇了摇头,一副说教意味地说道。
“你只知道玉剑阁、飞雪宫、青衣门这些邪道门派的弟子实力高强,强于你们,但是你所不知道的是,他们强于你们的大概也就几十年的功力罢了,或许还有一些高深的武功秘籍之类,而我强于你们,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林枭说完,却是看到方长老满脸都是不相信的表情,也就淡淡地一笑,稍微对着议事厅里除了老车夫张鼎望之外的其余人,释放了他作为修神者特有的强大威压。
虽然林枭极力控制自己威压的强度,使之保持在一个极低的程度之上,但是这间议事厅里的都是什么样实力的人?就连其中实力最强的掌门杜仁华和方长老在内的几位长老,也不过只有凝气初期的修为罢了。
这些人在林枭那相当于神境修真者的强大威压面前,就仿佛是怒海狂涛里面的一叶扁舟一样,随时都有被林枭那海潮一般的威压冲毁、撕碎的感觉,包括杜仁华在内,所有人的面容上都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们实在是有些不能接受,这个名字叫林枭的年轻人是如此的高深莫测,竟然只凭威压就把众人压迫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议事厅里除了掌门杜仁华和方长老等几位长老是凝气初期,在林枭刻意压低的威压面前勉强还能苦苦支撑着,但是其余的长老,却是只坚持了不到两个呼吸之间,就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地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座椅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