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言站了起来。
徐非从沙发上坐起来,低头整理刚刚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朝包房门口走去。
“我可以去徐园拜访你吧?”陆峥在他身后开口。
徐非回过头来,突然笑了,“陆峥,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他边说着边重新走了回去,右手顺起桌上开了盖子的酒瓶,往桌延上一甩,酒瓶的底部立刻变得破碎不堪,徐非走过去,将尖锐冰凌的酒瓶对准陆峥的颈部动脉,表情生硬而冷淡。
陆峥瞟了一眼抵在颈间的凶器,依旧笑得漫条斯理,“徐非,你不会杀我。”
“哦?”意义不明的反问,手中的酒瓶往里送了一分,立刻有鲜血从那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流下来,然后没入墨绿色的衬衣领口。
陆峥表情未变,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声音竟是温柔的,“徐非,我发觉我喜欢上你了。”
徐非眯起了眼睛,霎时间真想把整只酒瓶刺下去。
但到底还是存着几分理智,知道若今天真杀了这个人,这事怕是无法善了。
更何况,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乖乖的等别人来杀。
徐非将酒瓶撤下来,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房门洞开。
陆峥站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面,唇边牵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名叫徐非的这株玫瑰,他什么时候才能在不被尖刺划伤的前提下完好无损的摘下来呢?
徐非从兰桂坊出来的时候,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有泊车小弟将车开过来,恭敬的将车钥匙双手递上。
徐非接了钥匙,开着车朝徐园驶去。
雨刷将雨滴不断的拨向两边,才清晰了一秒钟的挡风玻璃立刻又被雨点溅得模糊不堪,走了一段路,车子便被堵在了路中央,听说前面发生了连环追尾。
徐非坐在车里,靠在椅背上假寐。
叶东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进来,“阿非,你在哪儿呢?”
“你什么时候认识陆峥的?”徐非语气平静的说,一窗之隔的大雨在他耳边乍响,像春日的惊雷一般,令人心颤。
叶东沉默了几秒钟,“我也是前不久才认识的。”
徐非没有说话。
叶东又说,“今天他突然要了我在兰桂坊的包房,说要跟你续续旧,你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见过几次。”徐非轻描淡写的带过。
“阿非,别惹陆峥,”叶东好像叹了口气,“你大概不了解这个人,别看他年纪轻轻的,手段却非常了得,听说意大利有一半的皮革生意是他的。这样的人只能当朋友,千万不能做敌人,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非看着窗外,警车车顶上的警报一闪一闪的,闪得他的眼睛都花了,“你怕他?”
叶东却难得正经,“怕。”随即又道,“记得吴洛轩吗?”
当然记得。
吴家唯一的男丁,吴老爷子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儿子,就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最后整个吴家都败落了。
徐非皱了皱眉,“他得罪的人就是陆峥?”
“嗯。”
徐非伸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我知道了,我在开车,先挂了。”然后不等叶东说话,便切断了电话。
雨还在下,前面的路况依旧没有改善。
徐非坐在车里,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看来真的被一个来头不小的人给缠上了。
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