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俏第一个反应过来:“梁老板, 言儿,你们认识?”
许轻言不响,梁见空道:“算是吧。”
他身形颀长, 穿着长款大衣, 越发衬得人英俊不凡, 他刚走进输液室的时候,整个房间里萎靡的氛围都仿佛为之一振。
他面色如常, 脸上挂着浅笑, 目光在钱白身上没做停留,直接定在许轻言身上。
凌俏还是很疑惑, 但眼下不是追问的好时候。
另一边, 许轻言心里犹如三级地震, 她脑中一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凌俏还在旁边。
这几个人已经把注意力放到了真正的病人身上, 钱白强打精神跟他们招呼, 但提到他和许轻言的关系, 他也不好多说, 打算把主动权交给许轻言。
“刚从外国回来的朋友。”
凌俏门儿清,立马猜到这就是一对相亲男女,让她惊讶的是, 许轻言竟然答应去相亲,要不是身边有外人,她恨不得抓住许轻言狠狠摇一摇, 以示庆贺。
钱白也顺着许轻言的话说:“上个月回来的,正好找了……许轻言一起吃个饭, 没想到饭没吃上,直接到医院里来了。”
“你还没吃饭?”凌俏立马心疼,“我去给你买点。”
许轻言忙拉住她:“不用了,你演出完也累了,别折腾了,反正也快好了。”
赵前朝一边的梁见空看了眼:“要不,我们去买点?正好我也饿了。”
许轻言怎么好意思劳烦大师跑腿,她向来尊师重道,立即说:“赵老师,真的不用了,我也不是很饿。”
“消化科医生对自己的胃好像不太关心啊。”梁见空闲闲地调侃一句,“你们都呆着吧,我去买。”
一个好朋友不能去,一个老师不能去,剩下的就是他这个闲人了。
许轻言没料到梁见空会这么说,这回她没出声。
“让梁老板去买,不太好吧……”凌俏不安道。
赵前在找了个空座坐下:“没事,难得让他跑跑腿,锻炼。”
“你们刚才说演出?”钱白虽然是病人,但一直没什么存在感,这一提问,倒是让许轻言反应过来。
许轻言把凌俏拉过来:“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朋友凌俏,是演奏家。”
凌俏轻拍她一下,笑道:“磕碜我呢,什么演奏家,就一弹琴的。”
“那位……”
许轻言组织了下措辞,可没等她正儿八经开始介绍,赵前先扬了扬手:“也是个弹琴的。”
钱白不是文艺青年,对音乐一窍不通,也没细究,笑了笑说:“你的朋友都是学音乐的,刚才出去的那位呢?”
赵前看了许轻言一眼,这位医生每次在面对梁见空时,都是一脸漠然,今天尤为冷漠。
她应该是知道梁见空的真实身份,也跟梁见空有过什么事,但梁见空没跟他提,他也就不问。
不过,能对着梁见空,一不犯花痴,二冷眼相待,不论是第一点还是第二点,赵前都敬她是条女汉子。
“那个是我朋友。”
赵前打了圆场。
“你也会弹琴?”
钱白突然开窍,能举一反三了。
许轻言不太爱提这件事,疏离地回道:“以前学过。”
“她不是学过,是天才,拿过的奖杯在房里都堆不下,要不是改学医,早就是闻名世界的演奏家了。”
凌俏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为许轻言说句好话,给钱白留个好印象。
许轻言眼皮抖了抖。
钱白很是意外,很自然地接了句:“那怎么不弹了?”
凌俏卡壳,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钱白很快察觉到气氛不对,忙笑着想打马虎眼过去,恰巧,一个声音窜了进来。
“学医不是挺好,不弹就不弹了吧,哪那么多为什么。”
梁见空提着两个袋子进来。
钱白尴尬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乖乖闭上。
从第一次进门到现在,梁见空就没拿正眼瞧过他。这个男人天然气场强大,却给人种亦正亦邪的感觉,尤其是左眼下的伤疤,钱白有些怵他。
因为是急症室,不好买有气味过重的食物,梁见空挑了三明治,一个个递过去:“凑合着吃。”
赵前笑道:“你都不介意,我们哪敢有什么意见。”
给到许轻言的时候,许轻言眼皮都没掀一下,假装起身看输液瓶。
凌俏默默咬了一口,觉察到许轻言对梁见空的态度不同寻常。
梁见空也不恼,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也拆开一个三明治吃上了。
三个人一人一份三明治,安静地吃着,反倒是最饿的许轻言空坐着。
“味道不错诶,哪里买的?”凌俏实在受不了这气氛,打破冷场。
“医院边上的便利店。”梁见空已解决完一个,这时正在喝咖啡。
“言儿,吃一个吧,味道真不错,你最近不是睡眠不好吗,别搞得胃也出问题,到时在自己科室看病,那才搞笑。”
“我想吃点热的,三明治太冷太硬了。”
“不会啊,加热过了。”
“……”
梁见空真想为凌俏鼓个掌。
“哦,我看差不多了,挂完了。”
钱白也快受不了这气氛了,赶忙唤来护士,拔了针头。
一行人默默然走出医院大门,钱白转过身,郑重地跟许轻言道谢:“麻烦你了,今天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一个晚上,下次请你吃饭道谢。”
“一顿饭怎么够,得请个几顿吧。”凌俏拿胳膊肘顶了顶许轻言,眨了眨眼。
钱白连忙应下:“对对对,该请。”
许轻言目视前方,好像他们说的都和她无关。
赵前看了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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