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四小姐又叹了口气,怎么都觉得沈郁会比她惨,她挺多嫁不出去。
四小姐这边在腹诽沈郁,沈郁那边儿却碰上了熟人,状元郎秦观。
秦观独自一人站在亭子里,身边没有侍从,也不见明玉郡主,沈郁看了周围一圈,他应该是陪明玉郡主来的,只不过明玉郡主有她的闺蜜圈,所以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了。沈郁笑了下,这个状元郎也真是挺清高的,周围那么多的才子,就他一个孤零零的。
沈郁抱着找茬的心走了过去,他也坏,从人家旁边过,却跟没有看见他一样,所以秦观本着要行礼的,他却视而不见,那已经叫出来的‘王爷’也收不回去了,秦观正磨牙,心想‘他听不见就听不见,走了最好’的时候,偏偏沈郁又回头了,还惊讶了下:“状元郎?”
这个名字让沈郁叫出来有一定的侮辱性,哪个朝代的状元郎能混成这样,就连榜眼的职位都比他高。
所以秦观眉头皱了下:“王爷也来看斗棋的?”
沈郁点了下头:“状元郎也是?那怎么不去呢?一个人在这多没有意思?清林跟良玉不也来了吗?”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清林跟薛良玉怎么敢跟他一起?!
秦观冷声道:“王爷说笑了,探花郎与榜眼怎愿意同我在一块儿,怕污了王爷的眼。”
他说的冷硬,沈郁不解的看着他:“状元郎什么意思?难道清林跟良玉欺负你了?”
你看从他叫人的方式就能听出是谁冷落谁,秦观真不想理他,可不知怎么还是脱口而出:“那不都是王爷你指使的吗!”
沈郁看着他愣了下:“我指使他们欺负你?我为什么要欺负你?”
要轮演技,沈郁要是敢称第二,那没有人敢称第一,所以秦观看他这个无辜的表情气的手直哆嗦,他不由的冷下了脸:“王爷做的事难道不想承认了?”
沈郁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恍然大悟过来:“你是说我不重用你?拉拢其他同僚孤立你?”
秦观冷哼了声。
沈郁看着他笑了下:“秦观,你是翰林大学士还是你是贵为天子?需要我去嫉妒、进而排挤你,还是你有傲视之奇才,而我非你不可呢?”
秦观很聪明,这番话他听明白了,于是脸色突的涨红了,他颤着嘴角,只说了几个字:“你……你……”
沈郁继续笑:“秦观,你既然厌恶我,为什么又要我给你官做呢?”
说完这句话沈郁也不再看他,转身走了,气人气到什么程度最好,这个沈郁最清楚了。
所以他把状元郎气的说不出话后,装作毫不留恋的走了。不要回头,表现的越无谓越好。
沈郁边走便这么说自己,他很气秦观,无论四小姐怎么劝他,他心中还是憋着一口气的,他现在有多厌恶秦观,那当初他就有多欣赏秦观,无论是他的才华,还是他的人品,要不也不会把四小姐嫁给他。
可惜秦观品貌高洁,不畏强势、不因为他是摄政王而投奔他。
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说的就是他。
沈郁含着一肚子的酸葡萄到了四小姐这,萧祁昱果然早就走了,四小姐正在跟一众夫人玩打马,她的那些闺蜜都出嫁了,都在家相夫教子,那些没出阁的又比她年纪小很多,所以她整天就知道玩打马,牌洗的哗啦啦的,旁边已经赢了一小堆银子了。
沈郁平日里懒的管她,可今天看她这样烦躁了:“你能不能别打了!你的正事呢!”
他一发话,那几个夫人便走了,让他们兄妹俩说话,四小姐看着空荡荡的桌面郁闷:“又怎么了?”他失恋也不用来搅她的局吧。
沈郁看她:“斗诗会呢?”
四小姐把玉牌一个个收起来:“今年有林夫人主持,就是林昭玄的儿媳,陆国公的女儿,你也认识的,陆琳。”
沈郁点了下头,他认识,陆琪的姐姐,这个姐姐比陆琪好太多了,稳重大方,且才华横溢,当斗诗会的执笔绰绰有余。
沈郁看着她的牌面道:“你今天要去夺个头魁。”
四小姐上下的看了他一眼:“又要我去勾引别人吗?怕是会让你失望,我这个年纪也勾引不上了,就算勾引的上,我这名声也长久不了。”
沈郁看了她眼:“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既然年纪比不了了,那你还不好好努力挽回自己点身份。”四小姐不以为然,虽然这个诗会是她办的,京城的名媛闺秀都会参加,可是一年又一年,她已经成了老坛主,早已经不想出风头了。
沈郁凑到她面前:“今天状元郎在。”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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