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流氓可惨了,被这一通打,没两巴掌呼上就糊里糊涂了,耳边就听有人报菜名,什么馒头葱饼豆沙包、小鸡蘑菇甲鱼汤,晕乎乎,晕乎乎……
其他的流氓也都看傻了,心说这什么情况?!木凌满嘴菜名儿,让他们老大跟所有的菜道歉。
良久,有几个流氓才醒过来,一看木凌把他们老大打了,抬手操起一盘儿菜,就要对着木凌砸过去,秦望天一拂袖。
……
就见那盘菜顺着木凌脑袋上边平平地就飞了过去。
“啪”一声。
众人也没太在意,只是那掌柜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众人再回头,只见那一盘菜不偏不倚,正砸在回头看热闹的王忠义脸上了。秦望天赶紧对着王忠义一指那流氓,示意一一他丢的!
王忠义嘴角己经开始抽起来了,呲牙咧嘴站起来,一嗓子震得天花板都嗡嗡直颤,“奶奶的,哪个拿菜丢老子?!”
众人都指着那流氓。
王忠义“哇呀呀!”一嗓子,掀了桌子飞扑过来,抓住那些流氓就揍,这会儿可打起乱仗来了。那二十多个流氓哪儿够看啊,蒋青他们根本不用出手,就王忠义一个人左右开弓,将那群流氓打得哭爹叫娘。
秦望天对门口两个伙计示意,“关门,别让跑了。”
伙计赶紧关门,来了个关门打狗,那帮流氓可苦了,被王忠义追的满屋子乱窜。
木凌打过瘾了,秦望天赶紧把他扶起来,劝,“木木,别气啊,咱们再叫一桌。”木凌一脸怨气,秦望天在一旁劝。
这时,有几个流氓逃到了蒋青他们身边,一眼看到这边几个貌似比较斯文,尤其是蒋云,好似身体还不太好。
“都住手!”一个流氓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来,指着蒋云,对王忠义吼了一嗓子。
王忠义回头瞧了一眼,惊得替那伙计念了声阿弥陀佛,果然,那人话刚出口还没闹明白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自己腾空飞了出去,最后,“啪”一声,实实在在地砸在了门板上。
这也亏得是蛮王在蒋云这阵子的“教育”下,学会了收敛脾性了,那流氓才只摔掉了小半条命,这若是换做往日,别说拿刀指着蒋云了,多看一眼可能就宰了。
蒋青见打得那么热闹,那掌柜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就叫他过来,给他赔银子让他别在意。那掌柜的其实心里头还挺痛快的,就是砸坏了东西心疼。一见还有银子赔,那他恨不能狠狠揍那些流氓,打得他们再不敢嚣张。
最后还剩下几个流氓,见没办法了,蒋青似乎很老实,就抽出刀,悄悄地到了蒋青身后。敖晟之前看了一笔糊涂账,等明白过来那边己经打得乱七八糟了,脑子里就一个反应一一来不及表现了!
这会儿,见有人要偷袭他的青,立马精神百倍地站了起来,心说该轮到自己了吧!
可那几个流氓刚闪到蒋青身后,蒋青也没理他们,几人以为蒋青反应慢,拿刀就要上去胁迫,忽然,就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发出古怪的声音,“呼噜呼噜”的,有些像是某种野兽在叫。
几个流氓愣了愣,回头……
原来,嗷呜刚才吃了肘子,又吃了几个四喜丸子,就顺着吃的溜达出来了,刚出来,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溜到了蒋青的身后。那嗷呜怎么可能坐视不理,蒋青可是它最最喜欢的人!几个流氓这一回头,就听到嗓子眼发出了“嗷……”一声,谁受得了啊,一回头身后站着只巨大的猛虎,当时就吓死过去了。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喧闹声。
原来,跟着敖晟的影卫叫来了官兵。
一伙官兵冲进门,将那些流氓都逮捕归案。之前影卫交代了,让别打扰敖晟他们,也别泄露身份。
流氓被衙役带走了,伙计乐呵呵在二楼给众人重新摆了酒席,招待几人吃了一顿,木凌的气也消了,继续跟蒋青说司徒的糗事。
敖晨端着酒杯在一旁,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蒋青,十分专注。
蛮王觉得蒋青一会儿跟蒋云说两句,一会儿跟木凌聊两句,会不会冷落了敖晟?可再看敖晟,只见他非但没有任何的意见,还满眼笑意,满眼的宠溺和满足,还时不时地给蒋青夹两筷子菜。
嗷呜静静地蹲在他俩身后甩着尾巴,这场面……只能说宁静而美好。
蛮王又看了看蒋云,正跟蒋青说话,认真吃着他夹过来的食物,蛮王笑着摇了摇头,以前自己从来都不懂,其实看蒋云开心,就是自己最大的开心,幸好后来还有转圜的余地。
他又看向蒋青,那个小时候很可爱,被包在襁褓里不会哭只会笑的小孩儿,竟然己经这么大了,是他教会了自己很多,包括怎样去爱人。
吃完了饭,众人溜达着往回走。
王忠义走在前头,边跟木凌秦望天讨教怎样摆平宋晓,摆脱欺压。
蒋云和蛮王讨论着要不要也养点儿什么,比如说小老虎或者养只小狗小猫之类。
敖晟和蒋青走在最后面。
蒋青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带着笑,漫漫悠悠往前走。这是蒋青这些天来,越来越常见到的表情,也是敖晟最爱的。
“晚上还跟你爹睡么?我让人加床被子,今天据说晚上要冷。”敖晨开口。
蒋青笑着看他,“谁跟你说的?”
“季思说的,这几天他老闺女生娃,他看着天气变化呢。”敖晟一笑,“殷寂离跟他说,生娃当天必然下雪,是个姑娘,祥瑞之兆,大富大贵。”
蒋青点头,“那就好。”
“你爹好像很开心。”敖晟看着前方有说有笑的蒋云和蛮王,边又加了一句,“啧,蛮王竟然一直在笑。”
蒋青无奈看了他一眼,“你也一直在笑啊,皇上。”
敖晟挑眉,“只准叫晟儿!”
蒋青笑,“嗯,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