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珠子上面滴答着□和少许鲜血,缓缓坠落帛锦掌心。
危险而淫靡的味道,看起来却极是诱惑,帛锦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不错的味道。
秋千又荡起弧线,阮宝玉的声音重新响起:“侯爷,我并不奢望你现在立刻相信我,我只想你肯冒这个险,和今天一样,冒险和我在一起。”
帛锦一怔。
阮宝玉荡了回来,将珠子重又和血塞进他□时,帛锦心间翻滚,居然重又烧起了□。
“我们没有将来。”
“我只要现在。”
“我比你想象中更加黑暗复杂。”
“我比侯爷想象中更无所畏惧。”
……
“我受过伤,很难再试第二次。这就好比你方才已经□,短时间很难第二次一样。”
话说到这里秋千已经第数十次荡到高处。
乌云压住日头,正午时分,花园里居然一片黑寂。
夜明珠缓缓挣出菊口,一颗复又一颗,光亮照着淫糜的血色。
阮宝玉荡了回来,身体敲中帛锦心口。
帛锦掌心握着夜明珠,另只手去抚他□,没曾想阮宝玉居然通身一颤,□猛然缩紧,前面也激射,热辣辣射了帛锦一手。
大雨如瀑,花园那头奔来不知是谁急促的脚步。
危险和□同时弥散,那夜明珠照彻黝黯,居然在帛锦身体深处,撕扯出了一丝雷触般的快感。
第二十四章
角落碎步声又逐渐远去,声音虽被雨水掩盖,帛锦还是听到,扫了一眼:“是宫人。”
“哦。”雨落身上,点点飞溅成水花,宝公子依旧神采熠熠,笑得耀人心目。
天雨如瀑,将一切笼罩起来。
两人释然对视一笑,不管是太后派的,还是皇帝派的,都不打紧。
“侯爷,无论谁怪罪下来,我都会承担责任。”阮宝玉慢吞吞地耍赖,“我若应了亲,就是逃避;所以亲事,我不会答应的。”
帛锦没有表态,微微俯过身,覆住他上方。两人几乎裸身相贴,宝公子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目光缱绻,阮宝玉痴迷九分,一分遗憾;遗憾的是帛锦紫眸里这笑意还是太浅。
他转眼又为自己打气,不管如何,总归在无声无息地滋长,若侯爷能长长久久这样子,才好。
“侯爷,前日我做梦,梦到少时与你共读书院。”
帛锦眉心一动,莫名地笑笑,“荒唐。”
确实荒唐,连阮宝玉自己都不解,所谓梦是心头想,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就在方才,阮宝玉陡然心里一动。
如果能早点相识多好,如果早点遇到,他一定拼命把帛锦护得周全,绝对不给那狗娘受——沈落一点机会;就算帛泠身边有管铭又如何,他一定要与那主儿斗一斗。
是了,这梦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宝公子已然乏力,累得意识有点迷迷糊糊。
他不知道自己说了那句没有,或许说了,或许没有。
反正他此时觉得眼皮压有千金,动舌起音都有点艰辛。
然而他能感觉,睡死前,抱住他的帛锦顿了顿,朦胧里依稀听到一声叹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夜雨歇,水珠沿碧绿修竹叶尖滴下,淅淅沥沥。太后手动念珠,远望宫门台阶前宫人清扫一地乱红落叶。
“知道。”帛锦垂袖跪地。
“小锦……”
“孙儿不愿意,见他与旁人好。”一字一句。
太后垂目没说话,只招手让宫女帮忙捶腿。
这时,殿外有宦官禀报,说皇上派人询问赐婚阮宝玉的事宜。太后睁目,瞧着慢慢步进殿堂的晨光,缓缓道:“都道年纪大了,好些事都不记得了,哀家真有要帮阮少卿赐婚这事吗?”
她面带慈祥,一笑置之,后半句也只问帛锦一人。
“太后说不记得了?”帛泠停下手中紫毫笔。
“是,陛下。”
帛泠沉思了一会,唇角勾起:“宣阮宝玉,黄昏紫英殿问话。”
傍晚,阮少卿奉圣命进殿,殿堂行君臣之礼,帛泠却只当没听到,埋头于案。
阮宝玉从太阳落山一直跪到掌灯,从掌灯跪到更楼敲更,终于等到帛泠批阅完奏折。
“给阮少卿赐座。”帛泠将奏章卷轴带一份份慢慢系好。第一句,就明确地告诉阮宝玉,皇帝不装糊涂,就是故意整他。
“不知,圣上召见有何吩咐。”阮宝玉就座,略略躬身。
“没大事,只想对卿家说个故事。”帛泠悠然呷了口茶,举目暗示遣退他人出去。殿堂上只有他与阮宝玉二人。
灯火下,阮宝玉只见帛泠在笑,眸子很水,却是满目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