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明湛的声望推到顶峰的是:他决定亲自到那小渔村举行祭奠仪式,以祭亡者。
天哪,这世上还有比太子殿下更贤明的人吗?
当然有,那就是皇帝陛下。
凤景乾拿着明湛的折子以及其他送来的秘文,搁在桌上,轻轻一叹,看来真的可以提前退休了。
凤景南收到这消息后,则是暗自得意:我儿子这收买人心的本事怎么样?要不怎么我死活不乐意他在云南呆呢,他要在云南这样折腾两年,老子就得靠边儿站了!去做太子吧,老子终于解脱了。
当然,凤景南十分同情兄长的处境,还特意写了封长信宽慰了兄长一番。
也有人暗示凤景乾,太子殿下在外头这样口无遮拦的收买人心,将您置于何地呀!
凤景乾心道,找明湛来就是来做皇帝的,他不趁现在收买人心,莫非还要扭客套装清高,明湛可不是这种秉性脾气!何况还有个贱人守着他的宝贝儿子,更不知吹了多少枕头风,出了多少馊主意来!
明湛此刻正守着阮鸿飞忙活,昨夜明湛终于如愿,阮鸿飞躺在床上,两颊泛红,微微有些发热,眼里似含着一汪水,眉头微蹙,一脸的痛苦憔悴。
“来,药凉了,喝吧。”明湛倒是十二分虔诚,床头孝子一般的周全,给阮鸿飞把药吹的温热适口,方递到他嘴边儿,看他喝了,还拿小帕子给阮鸿飞擦擦嘴角儿。
阮鸿飞虚弱道,“你出去坐坐吧,我要睡一会儿。”
“是不是还疼啊?”明湛对于自己的烂技术稍微有些心虚,不过他觉得主要原因是阮鸿飞身体不够柔韧,昨儿个就做了那么一回,明湛并不十分尽兴,结果阮鸿飞还半瘫在床上发起烧来。以往阮鸿飞在上头时,一夜做好几回,明湛第二日仍是精神抖擞,也没伤过。
阮鸿飞虚弱的闭上眼,不说话了。
明湛脱了鞋挤上床,外袍也去了,挤进被子里搂住阮鸿飞的腰,在人家耳边嘀咕,“我是练的少了,熟能生巧么。等我多练几回,就不会伤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阮鸿飞一病就是大半个月,虽然不烧了,人却始终懒懒的,各种汤药下去,瘦了一圈儿,年都是在床上过的。
明湛问大夫,“怎么这些天都不见好的?”
能在明湛跟前儿来的,都不是普通的医士,譬如这位张大夫,人称张神医,就是在帝都也有些名声。只是这位大夫喜欢云游四方,这次能在杭城遇着,也是缘份了。
张大夫恭敬答道,“人的体质各有不同,如这位病者,以往便有沉疴,平日或者不显,可但有病痛就容易将往时的病症引出来。殿下,恕草民直言,男子之间的欢爱本便容易受伤,又有一等人下身天生不适合承欢,承欢必会受伤,这位病者便是这种情形了。”
“那可怎么办?难道每次之后,他就要在床上养半个月,这也不是常法啊?”明湛不知羞耻的问,“可有办法缓解?”
张大夫慢悠悠的摇一摇头,“除非是少年时趁着身体柔韧缓而图之,如今这位病人虽面相瞧着年轻清俊,年纪却在那儿摆着,草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话说的,明湛心里暗撇嘴,你还不如直接说让老子受呢。
“你认识飞飞吧?”不然也不能总偏帮着他家飞飞说话啊。
张大夫面不改色一揖道,“不敢相瞒殿下,容貌虽可变幻,面上的骨骼是无法改变的,草民与杜若的确是旧识了。”
“那你跟我说老实话,他这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张大夫早有腹稿,温声道,“若是只治这面儿上的,三五剂药下去,面儿上也就好了。我因与他先前有些渊源,想着自然是由里图表的,故此时间缓慢了些。”
明湛忙问,“那要调理多久呢?”
“这几日就可以下床了,我留几个食补方子,时常用着,比吃药还强些。”张大夫笑了笑,“若殿下有心,让他好生将养几年,沉疴尽去也不是不可能。”
“几年都不能做?”明湛直接怀疑这个鬼大夫是不是阮鸿飞派来的奸细?
张大夫暗叹一声道,“那草民为殿下调制些伤药。”
明湛不死心的问,“我听说有种助兴致的药膏,你那里有没有?”
“那些不过是花街柳巷之地用的催情药罢了,用多了则易依赖药性,且对身体有所损伤。”张大夫问,“殿下要么?”
“算了算了。”明湛有些扫兴,“听说你在民间很有些声名,又正好与飞飞是旧识,就留下吧。”床第间事在其次,留着给飞飞调养身子也不差。
张大夫笑道,“草民早便立志访天下名川,行医救人。何况草民早年曾被引茬入了太医院,现在身上还挂着七品太医的衔儿,只是草民的脾气不合时宜,在太医院呆不惯。且太医院里名医如云,多草民一个不多,少草民一个不少。可百姓中,许多山里田间并无医士,人们病了伤了的,也无人可医治。草民志向在于医民救民,还求殿下能够成全。”
“你不慕富贵这很好,只是有一点,你纵使走遍整个国家,也只有一双手一双眼,能救的人到底有限。”明湛唇角一勾,他想留的人还没有留不住的,徐徐善诱,“你虽善,却是小善。我有个计划,正需要张大夫这样的人加入,只是一时没空细说,张大夫且多留几日,我们可以详谈此事。”
张大夫素来沉迷医学,城府不深,忍不住问道,“草民前些时日与云南的柳大夫通信来往,知云南昆明有一个……”
“不行。”明湛打断张大夫的话,“云南与帝都情形完全不同,云贵地方加起来能有多大?何况现在只是昆明试行,是好是歹不得而知。帝都几十万的人抵得上云贵两省人口总和了,这笔银子,哪怕是试行,帝都也拿不出来。”
张大夫脸上心里有说不出的失望,明湛微微一笑,“不过,像张大夫说的,有些山野村郭,缺医少药的事,我有办法来解决这件事。只是我不懂医术,需要张大夫这样医德并存的人相助一臂之力。”
闻言,张大夫长长一揖,“殿下若有用草民之处,草民愿效犬马。”
“那好,你就暂且留在我身边,先帮我把飞飞的身体调理好。”明湛笑,“我希望在我执政期间能实现张大夫的心愿。”
192、番外皇帝难为之二八...
这个年,宋淮过的很不顺。
别说升官发财的念头儿,宋淮如今只要能求得平安二字就得烧香拜佛了。
虽然郑绱一案并未牵连到他,不过,他也隐隐听闻一些风声,是太子殿下有意将事情压了下来。
如今连宋淮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简在帝心,还是受了太子的厌弃?毕竟自己几次做事,似乎都猜错了太子的心思,可太子又在郑绱一案中回护了自己……
经过这许多事,他不得不承认,太子殿下的心思真的是鬼神莫测。有许多事情的认知上,太子殿下具有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猜度的思维。
宋淮现在思考的问题是:这个官要如何当下去?
他治下出了郑绱这个逆贼,吏部考核别说优等,能保住中等就是老天保佑。他虽然有门路有银子,可是在这个太子殿下对于浙闽一清二楚的情形下,谁敢不看太子的脸色来收他的银子呢?
蠢货蠢货!
除了明湛恨的将郑绱碎尸万段外,宋淮也恨不能亲去捅郑绱两刀,可怜郑绱已命赴黄泉,宋大人这种念头儿也只能在心里头过过瘾解解恨了。
没脑子的东西,就是宋淮虽然一心想在太子跟前露脸儿,可也不会浑到杀民冒功的份儿上!
这种蠢办法只能用来应付蠢货,可你瞧瞧太子殿下,从头发丝儿到脚后根儿,哪个地方蠢了?不但不蠢,一般二般的人都不及他的聪明。
像宋淮自认为有几分智慧,却每每拍马屁都是拍在了马腿上,想着为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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