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两日,我的手下已经找到了失落在外的十五皇子,正在接回来的路上。”管贤又开口说道。
赵息皱着眉头的脸舒展稍许,“此事就有劳管大总管了。”
管贤的脸瞬间又笑的像朵菊花,只是比以前更为可怖,“岂敢,给我遥国办事自当竭尽全力。”
“如此,那我便再在此谢过管公公了。”赵息倒是给管贤行了个大礼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
管贤什么都没说,也没谦让,只是意义不明的笑了笑,“到时候丞相成功夺回遥国,可别忘了咱家出的一份力。”
赵息也是笑笑,“管公公多虑了。”
“今日咱家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如此,便不打扰丞相办事了。”管贤说完,一个闪身便离开了书房。
赵息轻哼一声,果真是不干不净的腌臜货。若不是为了遥国,老夫绝不与你这种人为伍。
而后赵息皱眉思索,管贤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丑王的智谋和武功他都见识过,御人也有一套,如果生在遥国,一定能够带领遥国平了周围所有小国,最后和宗岳叫板也未可知。
只是可惜了,那丑王身边铜墙铁壁,究竟谁能插到他的身边?
赵息又重新回到了椅子上,既然那管贤这么确定,他就安排人吧。擒贼先擒王,他一定要先杀了西北王,才能保证遥国能够真正的夺回来。
第二日中午,临易终于醒了。君裕连忙扶起他,把林苏竹早就熬好的药喂给了他,临易皱着眉头把它喝完。
“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三刻。”
“我要出去。”
“好。”君裕连忙小心翼翼的给临易穿了衣服,用狐裘把他包的严严实实,抱出了屋。
外面亮堂的很,临易悄悄松了口气。
他实在是怕极了那段被软禁的日子。晚上没人点灯,自己只能在黑暗中等待下一天的到来。
临易昨晚差点走火入魔,现下脸色苍白,浑身没有力气,被西北王抱在怀里,一同坐到院外的软榻之上。
临易在外面呆了一会儿,脑子慢慢的也清醒起来。
临易坐在君裕的腿上,君裕一动不动的抱着他,力气很大,他只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棕熊,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临易抬头对上君裕那双担心的双眼,在他怀里缩了缩,狐裘裹着他,只露出有些苍白的脸来,“我也不知道我该从哪里说,所以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好了。”
西北王抱着临易的手紧了紧,一瞬不瞬的看着临易,问:
“昨天闯进来得人,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是皇宫里的侍卫的统领,他以前想抓我回去,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记住了他。”临易往君裕的怀里靠了靠,他估计这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天,所以哪怕他只见过那个人一面,他也能记一辈子。
“那他为何要抓你?”
临易的身体僵住,却也是开口,“闻睿帝瞧上了我,想要了我,被我给逃了,他负责抓我回去。”
西北王的手一紧……
“不过最后还是让我逃了。”临易笑笑。
“当初你救我,是你事先计划好的?”
“是。”
“昀城的排兵布置也是你告诉我的?”
“是。”
“那你在遥国的身份是?”
“遥国皇子,闻睿帝的第十一个儿子。”
……
院里的树叶沙沙作响,寂静无声。
君裕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来看着临易,所以他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临易倒是无所谓,说出来他一身轻松,他笑笑,“其实我左边眼角有一颗不错的朱砂痣,后来被我抠了,可惜你现在看不到了。”
即使没有那颗朱砂痣,临易笑起来依旧倾国倾城。
君裕什么都没说,他狠狠得把临易埋在自己的怀里,眼睛红的吓人。他的声音嘶吼,“早知如此,当初攻进皇宫,我就该把齐朱千刀万剐!”
君裕的身体都在颤抖,临易感觉得到。临易从狐裘里伸出手环上他的脖子,看着他有些胡茬的下巴。
“一切都过去了。”临易说的云淡风轻,真的一切都过去了。
我现在有你。
君裕把临易紧紧地抱在怀里,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如果真的过去了,你昨天晚上见到他怎么还会差点走火入魔?如果真的过去了,你为什么不敢一个人在屋子里每天待在外面才会安心?
君裕没有开口再问,良久,他轻舒一口气,“阿易,我们去昀城吧。”?
☆、去昀城(一)
?昀城离跃州大概有四百里,中间是一片不小的沙漠,正好是遥国和宗岳的分界线。过了沙漠,大概有一百里的距离就是渝山,过了渝山就是昀城。
渝山位于跃州的的西边,绵延三百里,算是比较狭长的山脉。以前渝山的北面都属于遥国的,南面属于另外三个西北小国,不过现在都属于遥国所有。
西北王站在宗岳地图前仔细看着昀城的地势,即使他已经看过来好多遍。何大壮、周善、江开、魏无缺、白鹊离、管家山南、山北等一行人都站在堂前等候西北王的最终决定。
君裕抬头看向山南,“这两日昀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