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子,孩子还没出来的意思。”
“什麽?!”床上传出两声怒吼,“他还不出来作甚!”
“韵峥、韵嵘,”白桑韵斥责,“这是生孩子,不是割稻子。”
蓝韵嵘却是怒火中烧地暗忖:芋头那麽快就出来了,这孩子为何要赖忻澈肚子里迟迟不出来。
“这是你们的孩子。”白桑韵岂会看不出两个儿子的不满,提醒。二人不悦地盯著白忻澈的肚子,恨不得把里面那个坏小子揪出来一顿好打。
“韵峥、韵嵘,当初大哥生你们的时候,你们也是折腾了大哥好几个时辰呢。”伍默啼笑皆非地看著两个不讲理的侄子,都是皇上和亲王了,还这般孩子气。
“我们才不会这麽折磨爹。”两人果然是亲兄弟。
而原本异常心焦的孙昊林,听著两人的话,不急了,而是气。要孩子的是这两人,如今孩子还没出世,他们就不喜欢他的外孙了,这怎麽能行。
“皇上,王爷,这可是侯爷为您们生的孩子,是皇长孙。”
两人还是异常不满地盯著那个死活不肯早些出来的坏小子。
“唔嗯……”听著两人的“混话”,白忻澈却无法劝说,他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抵挡那阵阵的剧痛上。孩子要出来了,他的孩子……
“嗯……”
刘韵峥急红了眼,他想都不想地说:“二叔,给忻澈用药吧。”
“二叔,给忻澈用药,忻澈会疼死的。”
“说什麽混账话!”不等屋内的人出声,屋外就传来刘淮烨、蓝阙阳的怒吼,“伤了我孙子怎麽办?!”
“韵峥……韵嵘……”吐掉嘴里的布巾,白忻澈忍著痛开口,“不要,不要,用药。”会伤了孩子,虽说小诺儿目前没什麽不妥之处,但他绝不冒这个险。
“爹。”两人恳求另一人。
“爹爹,不,要。”白忻澈也求道,万一爹爹允了,二叔定会给他用药,“孩儿,忍得住……”
“澈儿忍得住吗?”擦著儿子头上流下的汗,白桑韵柔声问。
“嗯。”点头。
“那澈儿就再忍忍。”白桑韵发话了,“虽痛,可我们能以男儿身为心爱之人生下子嗣,不再遭受世俗的责难,这是我们比其他人都值得令人敬重之处。澈儿,若伤了孩子,你会痛苦一辈子,爹爹,不会再让你难过。爹爹在这里陪著你。”
一番话,说得刘韵峥和蓝韵嵘面带自责。他们心疼忻澈,却忘了这是忻澈为他们生下的孩子,若孩子有事,这人岂会快乐。
心知儿子听进了他的话,白桑韵又把布巾重新塞回白忻澈的嘴里,嘱咐刘韵峥和蓝韵嵘照顾安抚他。
过了快三个时辰,天都要黑了,孩子还没出来。白忻澈身下的褥子全湿了,血水染红了刘韵峥和蓝韵嵘的眼。他的脸色越来越白,除了痛,他感受不到其他的。在咬牙坚持的时候,白忻澈不经意看了爹爹一眼,却发现自己把爹爹的手都握得发紫了,急忙要甩开。
“澈儿。”白桑韵握紧他,“莫想其他的,省著力气。”
“唔唔(爹爹)……”白忻澈想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