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以为,你那点草席钱够我败?”看着陆大宝,李昙年讥诮的勾起了嘴角。
“后娘,你,你怎么回来了?”陆大宝的心虚转瞬即逝,很快,他就露出了一张很自然的笑脸来,“后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李昙年面无表情的从屋里拿了皂角,重又出了门。
今日的河边没什么人,李昙年乐得清静,踩着青石板就去了河边。
春寒陡峭,河水还带着几分凉意。
李昙年将衣物全部放在青石板上,一件一件的搓洗。
皂角打泡很不容易,李昙年认认真真的搓揉了一番,余光就瞟到陆大宝正往这边走来。
“后娘······”陆大宝见她不理自己,忙挪了过去,拿了一件脏衣服,帮忙搓揉:“后娘,我不知道你还给了三丫钱,我······对不起。”
李昙年一点儿也不意外陆大宝的到来,这丫可是个腹黑有心机的反派,如今嘴上说着道歉的话,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的。
与其让她信他心中有愧,她更愿意相信陆大宝只是怕她不管他们了。
“后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把卖草席的钱全部交给你,好不好?”陆大宝再度开口,李昙年嘴角一抽:“谁稀罕你那点子钱?”
陆大宝小脸僵了僵:“那你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下午就去芦苇地里割芦苇,我也不点油灯,我就坐院坝里,白天黑夜的帮你编席子,数量多了,钱就多了。”
李昙年搓着衣服的手顿了顿,虽然知道这人心眼儿多的很,可听到这些话,她心里的郁气去了七七八八。
默了默,她不答反问:“腿好了?”
陆大宝连连点头:“家里还有点席子,我正准备下午给二伯娘捎过去,她认识卖席子的,每床都能卖五个铜板呢。”
李昙年皱眉,虽然她不知道席子的价格,可五个铜板确确实实是太低了些!
没心思猜他有没有故意将价格说低,李昙年径直道:“你自己捎去镇上卖吧,别人都信不过。不过,你要不想变成瘸子,最好还是等你腿好了再去镇上。”
陆大宝眸中一阵闪烁,轻‘哦’了一声,又垂头继续搓洗衣服。
娘儿俩速度快,很快就将一盆衣服洗出来了。
李昙年望着自己搓红的小手,琢磨着往后把这皂角改进改进,免得每次都这么搓,费力气的很。
陆大宝想帮忙端,李昙年没让,他索性就跟在李昙年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
“哟,子言,你瞧瞧那是谁?那不是你家年姐儿吗?”
“可不是吗,年姐儿定是知道你今日休沐,专程在半道上堵你呢!”
一道揶揄的声音响起,李昙年循声看去,就见前面木桥上,有三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人正杵在原地。
李昙年一眼就认出了走中间的林子言。
林子言长得斯文白净,阳刚不足,文弱有余。
特别是在撞上她的目光后,他那面色隐隐又白了几分,就跟见了鬼一般,慌不择路的掉头就跑。
李昙年皱眉,她还真没看出林子言有什么好,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跟个小白脸似的,至于让原主爱成那样?
“你还看!”陆大宝见她一眼不错的盯着林子言看,不满的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