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悻色。
“老大,你跟她睡了?”
“是啊,老大,你这屋子里还有一股子女人香味儿呢。”
陆执凉飕飕的看了他们一眼,又朝房门处看了一眼,确定她不会过来之后,方才道:“我腿好的事儿,不要让你们大嫂知道。”
邓家兄弟面面相觑,大哥这腿脚好起来是好事儿啊,为何不能让大嫂知道?
“说吧。”陆执看着他们,径直开了口。
邓家兄弟就一五一十的将看到的,以及调查来的事儿说给了陆执听。
陆执听完,那浓黑的眉头越皱越紧,她并未从别的商户那处进货,每日进了县里就卖货,卖了货就直接回来了,那葡萄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冷不丁又想起了那日抓奸四凤和黄老五时,她凭空变出来的棍子,难不成,葡萄也是她凭空变出来的。
“老大,你怎么了,你那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邓勇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句。
“这些话,莫要跟第二个人说。”陆执沉沉开口,压下了诸多思绪后,他便打定了注意,不管她究竟是人还是妖精,他都要替她守住这些秘密。
邓家兄弟不甚明白,又听他道:“接下来几日,不是正好有附近几个县的镖吗,你们帮她将货带到别的县里卖卖,不能让她知道我知晓了这些,更不要多问。只说有主顾要货,咱们认识漕帮的人,到时候,还可以托漕帮的人卖一些货出去。”
“为什么不能让大嫂知道啊。”邓勇一脸不解,又被邓忠敲了敲后脑勺,“你这缺心眼儿,问那么多干什么,老大怎么交代的,你就怎么做!”
李昙年可不知道这院里发生的事儿。
等她晌午一回来,就见陆执在清洗当归,她当时也没多问,直到傍午时分,她拿着新割的青草往猪圈里扔时,方才看到了那只黑鸡。
陆执自她走到圈边时,就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见她愣住,他径直道:“是岳母送来的黑鸡。”
“好端端的,送黑鸡过来干什么?”李昙年不解。
这两日忙着葡萄营生,她倒是没怎么去林月娘那处,也不知道冬水叔他们的新房盖好没。
陆执垂目想着林月娘那话,抿了抿唇,还未言语,就听外头响起了敲铜锣的声音!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通讯设备,一般,村子里有大事儿发生,都会敲铜锣,将村里人聚集在村口。
于是,当这声音响起的时候,村里人都不约而同的往村口跑。
陆执凝眉,正想往外快走,又察觉到了李昙年的目光,忙拿了拐杖杵着往外走。
李昙年见他神色严肃,正觉奇怪,小桃红又跑了过来,不安道:“听说,驻地营来人了,年姐姐,你说他们会不会又进村拉壮丁啊。”
李昙年听得这话,忽就想起陆执就是靠着军功当上的镇北王。
他下意识看了陆执一眼,这才发觉,他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