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执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忽就醒了神。
他这是在干什么?他居然为了跟那个女人挤一个屋,连这样的事儿都做出来了!
他忽然发觉,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爹爹,你去哪儿了?”屋里传来了二宝惊喜的声音,随意,他就朝着院里招了招手,“你们快出来,果然是爹爹,我就说听到他的声音了。”
二宝这么一喊,其余的三个小豆丁齐齐跑了出来。
陆执心中一紧,定定的看向二宝:“你适才都听到什么了?”
她会不会也听到自己那些话了?
陆执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虚,此刻,就像是自己藏了什么见得光的东西,唯恐被人发觉一般。
二宝没想到自家爹爹会这么严肃,摇了摇头,老实交代:“什么也没听到,就听到爹爹的声音了,爹爹,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
陆执松了一口气,没有听见就好!
“我刚刚出去活动活动,没跟谁说话。”说着话,他杵着拐杖回了屋中。
四小只也没有多想,围着他就跟他说起自己看到了新婶婶的事儿。
陆执面上没有多大的变化。
其实,他适才也看到了。
他早料到了那女子会这么对阿实······
当初听阿实说对方不要礼钱时,他就存过怀疑之心,再后来,又听说那女子曾经被一个书生骗过,想来,她心里一时也再接受不了别人。
可阿实也不在意,还一心求娶,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屋里,李昙年提着篓子,准备去小桃红家割韭菜。
陆执看着她的眸眼,连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此刻,他竟生了一丝庆幸,庆幸她心里没有别人。
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皱眉,正要问话,就听他道:“你去哪儿?”
“割韭菜。”
“我同你一起。”说着话,他提过了她手里的篓子。
李昙年看了陆执一眼,终是没有多话,只留了四小只在背后偷笑。
另外一头,陆成一到村口,就看到自家婆娘已经把木板车推到了院门外,打算给李昙年推新床去。
“不用忙活了,三郎说先不要搬过去,他还得等房子晾晾。”陆成赶忙道。
“晾了这么久,还不够?还要晾多久?”赵素素说完这话,越发不解,“三郎咋就这么不急,非得跟孩子们挤在一处,他就不想和媳妇儿滚一处吗?”
陆成原以为陆执是要找个吉利日子,听得这话,他顿时恍然大悟。
“你说,三郎会不会真不想跟年姐儿单独歇一处。”
“我呸呸呸!你胡说什么!”赵素素朝陆成嚷了一嗓子,“人家年妹子前阵子才刚刚给三郎做了新鞋,两口子要是关系不好,能这样吗?”
赵素素原本还想训上一阵,眼看着林子言夹着书册从族学回来了,她这才回了屋。
“是,是,是!”陆成看着她凶巴巴的模样,一阵气短,再不敢多言,忙老老实实的推着木板车,随她回屋。
林子言僵着一张脸,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赵素素的话。
李昙年给陆三郎做新鞋了!
以前,她那般追着他跑时,都未曾给他做过新鞋,她如今倒是移情别恋的彻底!
林子言紧紧攥住了手里的书册。
他虽然不喜欢李昙年,可一想到那个原本该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自己的女人,忽然缠上了别人,还对自己怒目相向,他就十分不悦。
就像是自己的东西,忽然被人抢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