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不识字,也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他扯了扯陆成的袖子。
这可难到陆成了,他也不识字啊,苦巴着脸朝自家娘子解释了一句,却还是被赵素素狠瞪了几眼。
“族长,那玩意儿是假的,那根本就不是我儿子写的,定,定是那李昙年乱写的,你可不要相信她!”
葛氏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就要去扯陆老族长手里的纸契,却被陆成他们挡开了。
这时,陆老族长已经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将纸契看完了。
他看向人群里的林子言,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这笔记都是言哥儿的。怎能作伪?言哥儿,你好歹是咱镇上唯一的秀才郎,你,你怎就做出了这样的事儿来!”
村里人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老族长怎么那副表情。
李昙年索性就大大方方地给众人答疑解惑:“当初,我嫁给三郎时,三郎每月都会给我不少的银钱,而葛氏便使出了无数法子骗我银钱。”
顿了顿,李昙年又道:“我当时不懂,还真是傻乎乎地将钱都给了葛氏母子,等我明白自己被骗后,就让林子言写下了纸契,他自己也承诺了,要将银钱还给我。”
葛氏用林子言诱她的诸多事儿毕竟不好听,她谅葛氏母子也不敢说!
村里人面面相觑,顿时就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
“原来,是葛氏在背后诱哄着年姐儿啊,我就说怎么那么奇怪,年姐儿怎么总拿钱给林夫子。”
“可不是,就骗人年姐儿年岁小!真没想到,这葛氏和林子言竟是这样的人,好歹也是个秀才郎,就算是卖字画也不能哄骗表妹夫家的银钱啊!”
······
林子言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此时,竟恨不得挖个洞,赶紧将自己埋起来!
“假的!是李昙年逼我儿的,我儿若是不写,她就会日日麻缠我儿,缠得我儿不可开交,这纸契不过是我儿为了甩掉她的无奈之举罢了!”
葛氏急急开口,却引得李昙年嗤声一笑:“你可真会往林子言脸上贴金,我放着又能赚钱,又长得俊的陆三郎不要,要你家那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酸秀才干嘛?更何况,要没有这样的事儿,我怎么逼他?”
林子言紧紧地攥住了手心,李昙年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酸!他好歹也是镇上唯一的秀才公,她,她怎可如此贬低于他?
陆执心口起伏,他不明白,他既然那般看好他,为何还要和离?
“陆执媳妇儿,你如今打算怎么处理?”陆老族长压根没眼看林家人了,如今,就想早早将这事儿处理了走人,免得自个儿气自个儿。
“我原本打算等林子言科考完再跟他计较,谁曾想,舅母却这般不领情,既然如此,就让他们还钱吧。”
葛氏被他男人这侄女儿气得半死,偏她那男人就跟死外头了一般,这时候还没回来!
她一时怒极:“哪儿来的钱还钱!”当初拿到钱的时候,也没想到她会来问自己要啊,她家言哥儿是镇上唯一的秀才郎,这吃的用的,哪个不是要最好的?
她从李昙年那儿卷来的钱早就没剩的了。
李昙年早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当下就笑了笑:“既是如此,你们搬出去吧,哪日还了钱,便哪日再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