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家这对心思各异的主仆出门时,邓勇也牵了马匹,抱着包袱候在铺子前了。
陆执看着魏引章离开的方向,想到了青州军,眸眼里一片幽暗。
当邓勇要将马鞭递给他时,他低喃了一声:“快了。”仅用拇指摩挲了一阵虎口,他转身,就朝李昙年走了去。
此时,屋主刚好送了牛奶过来,她刚打算去验货,冷不丁闻到了一股子男子身上独有的清洌味道传来,她愣愣地抬头,就撞入了陆执那让她有些看不清明的炯炯眸光中。
“阿昙,我要走了!”
两人只隔着几步的距离,她长了长嘴,还来不及多话,一旁的林月娘他们就开了口。
“三郎就要走了?怎得那么急?”
“可不是,这才回来多久啊,只怕炕头还没焐热呢,又把年丫头母子几个丢在屋里了。”
李昙年嘴角抽了抽,回头看了赵素素一眼,示意她莫要再说了,赵素素嘿嘿一笑:“这两口子,有什么好羞的。”
李昙年以手抚额,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了。
陆执耳根处也添了一股子不易察觉的红,他弯着唇角,看着十分憋闷的李昙年,心道:对,她终归是他的妻,早晚有一天,他要她给他暖炕头!
但嘴上却是道:“嫂子莫要拿阿昙开玩笑。”
“嗐,这就护上了,得,在三郎眼里,也只有他的阿昙!”
赵素素佯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林月娘和她对视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眼泪花都笑了出来。
自家女婿对她家年姐儿还真是上心呢!
“你还不走!我这里还忙着呢!”李昙年看着她娘和赵素素挤眉弄眼的模样,扭头扫了罪魁祸首的陆执一眼。
陆执见她隐有要动怒的迹象,又朝她深深望了一眼,适才转身出门,打马而去。
另外一头,陆长河父子两气急败坏的家去时,倒是想明白了一点:陆执是靠不住了!
他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心里自不好受,可一回村口,村口那些人又将他们围了起来,那热络的模样,让陆长河要面子的那点虚荣心又隐隐作祟了起来。
他前脚还恨不得那不孝子天打五雷轰,别有什么好下场,后脚被人用羡慕的目光盯着,陆长河又觉得陆三郎似乎也不是那么没用。
“多得很的人给我家三郎送礼呢,只不过,我打小就教育他,让他无功不受禄,瞧,他还真就听了!”
“我陆长河这辈子,教出这么一个有能耐的儿子,那是我陆长河的本事,我陆长河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
村里人原本瞧着陆家父子灰头土脸的,适才将两人拦了下来,原是打算听听热闹的,谁曾想,竟听老头子狠狠炫耀了一番。
他们虽有些酸溜溜的,但也没法啊,谁让人家陆三郎有出息呢!
就在这时,有人瞧见周父、周母扛着锄头从外头过来了,众人交换了眼色,就有好事儿的率先开了口。
“老周头,你当初给莲姐儿退婚的时候,定是没想到三郎会有这样的境遇吧,瞧瞧,莲姐儿命也是不好,好好的校尉夫人不等,偏要去当个连落脚地儿也没有的秀才娘子。”
“可不是吗?要我说,三郎也不差,瞧人家长得一表人才,威风凛凛的,莲姐儿怎么就想不通呢,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陆长河曾因为陆三郎被周家看不起的事儿,丢了好大的颜面,如今得了机会,自会毫不留情的落井下石。
他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朝周玉莲爹娘看了看,几乎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还真以为什么人都能当校尉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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