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圣人之辉

济众生吗？”黑衣人一滞随即摇了摇头：“仁心，可不是用来济众生的，我的仁只给值得以仁相待者。先贤诸子，驱除妖邪换的天下太平可不是用仁慈做到的。”

    “前辈，高瞻远瞩，是晚辈格局小了。”王穆微低着头道：“不知前辈，我的那些同伴怎么样了？”

    “他们无事。”黑衣人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仰着身子道：“你们是赶考秋闱的士子吧。他们已经先行一步去州城准备秋闱了。我之前似乎听你大喊了一声王之山，你们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小子是王家的少主吧，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愁怨吗？”

    “愁怨...”王穆脸色变的暗淡：“呵呵。说出了也不怕前辈你笑话，那王之山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母亲丘雪本来是王家家主的恋人，可...那混蛋就为了迎娶公主竟然把怀了身孕的母亲赶了出去，我...”

    王穆说着浑身颤抖，一时竟是不能继续说下去。

    黑衣人猛地起身，他盯着着王穆道：“那你，你恨...你的父亲吗？”

    “恨！怎么可能不恨？”王穆握紧了双拳浑身颤抖着怒吼道：“若非王东山那个混蛋，我母亲又怎么会承受这么多的痛苦？那混蛋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们母子是怎么过来的，为了让我吃上一口饱饭我娘甚至都有一次差点被...被，我简直恨不得亲手手刃了那个混蛋。”

    “这，这样吗？呵。”黑衣人身形一晃站起身来：“可是依你的实力，不说王东山，怕是那王之山你也不是对手吧？

    罢了，罢了。相逢即是有缘，本座却也不介意帮人帮到底，毕竟好不容易把你救下来就这样让你在秋闱之上被王之山杀了也不好看不是吗？”

    扑通！

    王穆直接双膝跪地拜在了黑衣人的面前：“还请师父收我为徒，王穆若能凭驽钝之资习得师父三分功力为家慈讨回一切，此生拼上性命也要报答师父的恩情。”

    “报答我吗...”黑衣人轻轻说了一句：“这个想法你以后怕是很难一直保持下去，罢了，你起来吧，拜师就不必了，我只是传你一些基础当不得你的师父的。”

    他话音刚落，一股柔和的力量便托举在了王穆的身体上，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王穆脸上有着沮丧，一脸失望地看着黑衣人。

    但王穆心里也明白，既然黑衣人不愿意收自己为徒还说出这么一番话，想来是有什么外界的顾及，自己却也是不能强求。毕竟，人家不是你爹没有义务把一身本领都交给你，当然他那个爹...更不会教。

    “师父...额老师学生还不曾请教您的名讳。”王穆微微欠着身一脸恭敬道。

    “我是...”黑衣人刚要开口却是强行顿住而后道：“区区俗名不提也罢，我善使一杆长枪，你若不嫌弃可以称呼我为'枪师'。你有什么不懂的，现在可以问我了。”

    枪师显然是不愿意过多的提及自己的身世，王穆自然也是识趣不去过多追问，转而开始向着枪师请教了起来。

    “枪师，我一直都想问你，作为儒者您为何还修习了枪术，要知道我们这些儒者突破圣德之气灌体的层次本就极难，如此分散精力只去追求战力岂不是本末倒置？”王穆看着枪师不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