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撕破了,从口袋到腋下。
闵田妈抽搐住了,才反应过来,捂着腋下的口子,跟他爸对打:“你敢抽我!”
闵田他爸着急房子,下手越来越狠,直把闵田他妈打倒在地上。
一边不顾脸面,把闵田妈的外衣外裤都给机了:“钥匙呢!老子问你钥匙呢!”
闵田妈嚎得撕心裂肺,满村都能听见。
可她也是真冤,身上的钥匙不知道为啥找不见了,可一直放在砖缝里的那把咋也不见了?
见鬼了这。
闵田妈嚎着嚎着突然想起来了:“刚才我跟四姨婆打架,怕是把钥匙掉在道场上了!”
道场是村里晒庄稼的地方,不晒庄稼的时候就是大家平时闲聊,孩子们玩的地方。
闵田妈每天都是要过去说东家长李家短的。
今天去的时候四姨婆正说闵田的丑事呢,说些什么早就看出来闵田不是个好东西。
读个大学还把自己读进牢里了,活该!
然后闵田妈就跟四姨婆打了起来,在道场上滚了好几个来回。
要不是村邻说她家起火,叫她回来,她现在还打着呢!
钥匙掉在道场上了!
道场那么大,这一时半会儿怎么找?
跑个来回,家都要烧没了。
闵田爸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血,还有家里欠着饥荒盖起来的房子就这么烧了,心痛无比。
最后还是村里人帮忙用东西撞开了一一可屋里已经烧了大半了。
火势汹涌,闵田爸绝望了。
可闵田妈却死活不干了,火势刚被扑小,闵田妈尖叫一声,一头就扎进去了:“我的钱!”
旁边的人都没来得及拦住。
“疯了吧!这么大火往里冲!”救火的村民都愣住了。
“老天爷哎!好歹浇点水啊!”柃着水桶的村民都没来得及给闵田妈泼水。
“她叫唤啥呢?钱?她家能有啥钱啊?”这是看热闹的。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到底还是村邻,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火给浇灭了。
这才从主屋里抬出了闵田妈。
闵田妈没死,但是喉咙熏坏了,头发都烧焦了,眼睛也熏着了,眯着眼睛不停流泪,只能用左眼看的样
一双沾满了黑灰的手在一个饼干盒子里到处摸,摸到最后,也只翻出来几张大团结的角。
大家都愣住了,还真有钱?
闵田妈大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声。
她有钱,她偷偷藏了有一千多块钱了,没让任何人知道。
就放在饼干盒子最下面。
饼干盒子都烧黑了,里面的钱也没剩了。
闵田妈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等到大家七手八脚把闵田妈抬上拖拉机,载着闵田爸往医院去之后,大家才渐渐散去。
唏嘘一场,只感叹闵田家怎么这么倒霉,但终归还是各回各家,各做各家的饭。
等到有人发现闵田家的地里好像也有烟时,顿时忍不住尖叫:“那边还有火!”
大家饭碗都没端上,又赶忙赶去地里。
这可比闵田家烧了还可怕,房子是一家隔着一家的,可地却是挨着地的。
但是幸好,火势没烧到旁边的田地。
有人眼尖发现了:“垄子下面的麦子被割了。”
那这就是妥妥的故意针对闵家的了。
之前起火的地方是闵田家厨房跟柴房,还有人猜测是不是闵田妈那个懒婆娘在灶眼旁边堆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