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可从原著来说,让西门吹雪扔下这个曾向他表示过爱意现在又中了毒的女子不管,却是不合情理的,可是她中的毒很麻烦,除了西门吹雪,原著中我也想不起来还有谁能接手这个麻烦,只好认命的把她带回万梅山庄。
麻烦的预感让我觉得未来大是不妙,知道何秀玉必然不会让我轻易把她甩脱,索性也不多费口舌了,我一拂衣袖,长身而起,头也不回的冷声对她道:“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启程。”
我一路坐着马车日夜兼程赶回万梅山庄,并非担心孙秀青的毒,而是这次的事让我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这个何秀玉表现的一直很花痴,让我下意识的轻视了她,觉得她就是以前在小说上看惯的那种花痴穿越女,我自己又穿成西门吹雪这个终极boss,根本不怕她来阴的,她要是真敢做什么,我就给她一剑,正好可以把这个牛皮糖给解决掉,可是这次我的预感,让我只想赶快窝回万梅山庄,闭门谢客到剧情结束。不同于性命之忧的危险预感,我这次的预感非常诡异,我总觉得如果我继续查下去,一定会后悔的,可把脑袋里仅存的关于原著的记忆翻了个遍,我也没想出来到底会是什么原因,未知永远比已知可怕,如果不是考虑到西门剑神绝不容任何人包括我玷污的光辉形象,以及顾忌另一辆马车里的穿越女何秀玉,估计我这时已经骑着马一路狂奔回万梅山庄了。
回到万梅山庄后,我把两个虽然原因不同但都让我避之不及的女人远远地安置在离我的卧房最远的客房里,除了每天给孙秀青用金针拔毒外,绝不接近两人一步,并用我一直深恶痛绝的“男女授受不亲”这种封建残余为理由,坚决的把何秀玉挡在了西门吹雪的感知范围之外。
刚回来的那几天,我除了练剑和给孙秀青拔毒外,什么都没干,整天光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抱着脑袋苦苦思索了。不幸的是,西门吹雪是古龙他老人家金口玉言的聪明绝顶,我却是在这时候越发的明白了自己确实是凡人,明明有了诡异的预感,却只能对着西门剑神敏锐无比的直觉干瞪眼。
凡人就凡人吧,我觉悟了,觉得做鸵鸟其实也是不错的,省心。我已经放弃继续折磨自己的脑细胞了,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万金油的应对办法:真遇到什么麻烦,就把陆小凤那家伙扔出去当垫背好了,这时候不插朋友两刀,更待何时,反正他已经都把西门吹雪埋得陈年梅花酿喝的差不多了,那些酒往外卖的话,卖掉十个陆小凤也还不上账,我只要他去给我解决一个小小的、即使没有我也会有的麻烦就给他把账划掉,怎么算他也还是赚了,想到这里,我心安理得了,往后山走去,我要准备练剑了。
自从杀了独孤一鹤后,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上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更加吸引我注意的是,我,不,应该说西门吹雪的剑法再一次有了突破。到了西门吹雪这种境界,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比一日千里要困难的多,察觉到剑法再次突破后,我感到心里涌动着难以形容的愉悦感,甚至可以说是狂喜,不是那种因为生命得以保障的喜悦,而是更加纯粹的,为了在剑道上的更进一步而喜悦,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西门吹雪附体一样,对那种离剑道极境更进一步的状态产生了极致的喜悦。
站在树林里,我握着剑,笔直的指向前方。手稳如磐石,连一丝一毫的抖动都没有。我这样在树林里立了许久,手忽然一振,手中的长剑顿时泛出一片银白的剑芒,激起凌厉的剑气,一下子无数残枝落叶甚至花瓣落了下来。我轻挥手中长剑,每一根残枝、每一片落叶、乃至每一瓣花瓣都被我轻轻刺了一下,落下时除了中心破了个细小的口子,在没有一丝一毫的伤损。我静静的站着,看着漫天残枝树叶花瓣在身周缓缓落下,心里清楚的明了了一件事,如果我现在再和独孤一鹤交手,哪怕他正处于最巅峰状态,我也能轻松将他斩于剑下,甚至不必出全力。
我看着手中明如秋水的长剑,心中一阵喟叹,看来我离西门吹雪那个冰山又进了一步,虽然这意味着我的演技会更好,被人识穿的几率进一步降低了,可是我真怕自己变得像西门剑神一样,要是将来我也眼里只有剑,连帅哥也不感兴趣了怎么办?
抬起头,我面无表情的冷声道:“什么事?”
管家恭敬地从树林里走出来:“庄主,陆公子来了。”
我刚刚的剑神状态一下子被这句话打击的烟消云散,立时头大不已。那个陆小凤又来了?虽然他一向是个麻烦精,但也应该不会倒霉到上一个麻烦刚摆平,新的麻烦又找上门的地步吧?不过这么快就又上门了,他就不能把我忘了吗?想到这里,我都有种冲动在自家山庄大门上贴张纸,上写着:此人已死,有事烧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