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做得是对是错,老师也没有开口指导的意思,只能自己战战兢兢地深入。攀附着他的身体,尝试着咬住他的舌尖,闭上眼,全神贯注地思考自己每一步的动作。
她好像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被他用被子裹着抱上来。
厚厚一层被子,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亲了一会儿,她的腿在发软,脚尖悄悄绷直。好在和今天在厨房外面不一样,现在是趴在他身上的,可以借力,不用担心滑落。
男人端方不改。
她贴在他的胸口上,身前的被子往下滑落,不大起阻隔的作用。她只隔着他那层绸质睡衣,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抚在了他的胸肌上。
好像从一开始的软,到后面手感变硬,她无暇分神注意与细想。
她的力气实在不多,很快就趴在他的胸口上休息,呼吸起伏得厉害,轻轻喘着气,也没有准备再继续。
他环着她的腰,点评道:“你要多练习。”
沈弥:“……”
她张了张口,最终拒绝辩驳,继续像鹧鸪一样埋着。
周述凛没有让她继续躺,将她从身上带下来,让她接着睡。
距离不似她规矩划出的那么严苛,只是随手一放,就在身边。
她心跳还未平息,她也听见了他的呼吸不稳。
刚才做的事情花光了沈弥所有的力气,她也没再做什么,比如重新规划距离。她累得闭上眼,只想睡觉。
——方才做了那么多,将他身上的气息近距离地闻了个遍,现在就算仍旧充斥在鼻尖,也已经悄然习惯,丝毫不觉有异。
在她的有心控制下,她今晚酒喝得并不多,刚才也没觉得自己醉,但这会子忽然开始怀疑起来——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微醺的飘飘然?
半醉半清醒间,她迷迷糊糊地睡着。
沈弥清醒时还会控制下,睡着后肢体完全失控。
距离远的时候会自己凑近,现在距离近了,就开始从靠着他变成抱住他,手放在了他的腰间,以树懒的姿态抱着他。
“……”
周述凛还是没有跟她计较。
翌日睡醒时,沈弥自己吓到了自己。她没想到她还会更进一步地冒犯起了人,怔然地看着眼下的一幕,似是在思考该如何负责。
他困倦地投来一眼,倒是不以为意,俯首碰了一下她的唇,就连声音里都染满了慵懒:“早安。”
像是昨晚的续集。
他很强势地在带她适应接吻。
她继续发怔,咬住唇内侧,稳住自己的心跳。倒也没再执着于计较接吻的事情,只是小心翼翼地问说:“我会不会……太打扰到你了?”
他闭着眼,“无妨。”
她这才放下心。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了新的问题。
他们的距离很近,她还扒在他的身上好一会儿。在试图往回撤时,手忙脚乱地不小心撞见了什么。
他被打搅到一般,睁眼看来。
在那双深邃得黯然的眼眸中,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感受到了他昨晚说的“正常生理需求”。
她已经生无可恋。
愣是佯装无事地起了床。
她在想,他昨晚说得对,他是个正常男人,他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这很正常,她可以正常直面。
他是真的光风霁月,但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反倒是她,不能太纯情。
好在,他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叫住她。
这种事情,谁也没有点破就是最好的局面。
等她在外面用完早餐后,周述凛才不紧不慢地起床出来,坐下用餐。他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衬衣,又回到了很公式化的模样。
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像是她做的梦。
沈弥稳住冷静,去倒了杯柠檬茶。
钟愉的微信就跟算准了时间一样的出现,兴奋又积极地问说:【战绩如何?玩到了吗?】
“……”
沈弥呛到,咳了好久,直到他疑惑地投来目光,她才强行憋住,脸都憋得胀红。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玩谁。
她已经将钟老师的话一日三省吾身,但还未能深刻参透其中精髓。
沈弥想了又想,亲到了,算玩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