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钥匙么?”卞景和问了一句。
乘务室房门的构造和玩家的房间门不大一样,看起来就更加结实厚重,光凭暴力恐怕很难打开。
几人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木乘务房间的钥匙。
卞景和皱眉,目光在厚重的木制房门与自己瘦削单薄的肩膀间巡视几个来回,有点跃跃欲试。
宗柏赶忙把他扒拉到身后,显然是怕卞景和一个冲动再去撞门。他自己弯下腰,眯眼对着锁孔看了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细细的小铁丝,伸进去捣鼓几下,居然也就打开了门。
他得意地收起铁丝,站直了身体,回头冲卞景和眨了眨眼睛。
“干得不错。”卞景和不走心地夸赞。
下一秒,卞景和越过他,径直打开了门。
啊哦。
他在心里叹气一声:房内的情况很不妙。
卞景和让来位置,让其余几人也能挤进来。
乘务室的空间十分狭小,只放得下一张又窄又长的单人床和一个小小的白色床头柜,右手边的白色墙壁上挂着一个木制书架,正对着的地面上则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什么毛巾脸盆的,应有尽有。
然而,整个房间似乎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书架右上角固定用的长钉子被撞开,此时书架只剩下半个角挂在掉粉的墙面上,吱呀吱呀晃荡着作响,上面的几本杂志和小说也哗啦啦掉了一地。角落里原本整理好的杂物像是被人踢了一脚,散乱得满地都是。
在一地狼籍中,木婉正痛苦地呻/吟着,然而呻/吟声也细弱到微不可闻,甚至让人怀疑那不过是自己在看到这悲惨一幕时的幻听。
这个原本凌厉漂亮的年轻女性如今倒在地上,头部朝着窗台,脚部则朝着进门的几人,不时痛苦地抽搐几下。她一手紧紧捂住腹部,整张脸冷汗涔涔,鬓边打理得很漂亮的长卷发被汗水沾透了,黏黏糊糊地贴在脸上。
那张妆容精致的脸蛋苍白至极,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唇哆哆嗦嗦地开合着,看起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粘稠的鲜红血液从她的腹部蔓延开来,一分一秒地带走她的生命力。很难相信一个人居然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液,多到足够张牙舞爪地流淌到门口,多到足够让人看着就心生绝望。
死亡阴冷的鼻息已经席卷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木婉的眼神已经十分涣散,瞳孔扩张,基本的反射已经变得微弱,只能直勾勾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连几人进入房间也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几个玩家冲上去。
为了避免造成二次伤害,他们没有动手移动木婉,只能小心翼翼地拿开她捂住腹部伤口的手,试图简单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