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闭嘴了吗?”陶缇不耐烦了,摸上床头关了灯。
“你让我闭嘴就闭嘴?老子面子不要的吗?其次别老在别人面前让我闭嘴闭嘴,我警告你,下次再听到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当场和你翻脸,听见了吗?”
陶缇合上眼睡觉,不理他。
一会儿,耳边的聒噪又来了,只是这次嗓门没有刚才大,沉得像低音提琴缓缓在黑夜中拉响:“昏睡的这段时间,我做了一个梦。”
他自顾自说:“一个噩梦。”
梦里到处是一片红色,满眼的血红,铺天盖地,也许是他自己的血,也许是别人的,分不清。他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见血,但一闭眼入目的鲜红仿佛凝聚成了一只爪子剖挖着心脏。
自己有些事,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这种感觉很操蛋。
可是另一面又使得身体里的血液流动得更加沸腾,强压的杀性因等待着时机破笼而爆发了兴奋。
“做过噩梦吗?”他转脸向陶缇。
“有。”陶缇闭着眼说。
齐镇等着下文,然,没有下文了,于是追问:“什么样儿的?”
“有一天你破了产,全身上下拿不出半分钱,又有一天,你请了一位顶级肿瘤专家,经过治疗痊愈了。”
“.....”就是怕他不付尾款呗?
陶缇成功将话题聊死,房间终于得到了该有的宁静。
但太平了没多久,帝江又开始作妖,它睡沉了,一个翻身侧面三只脚全搭在了他身上,陶缇把脚丫子推回去。
片刻,又来了,帝江旋转了90度再次搭了两只脚上来,他虽然没那么多细节讲究,可也没有给别人当脚垫的习惯。
“不想下锅就把脚给我收回去。”
一惊,帝江挨紧内侧墙面。
没过一会儿它又睡沉了,滚圆的身体又开始转动,还挺起大肚皮六脚朝天,其中一只脚突然抖了抖,眼看抬起后就要砸到陶缇脸上。
不过刚落下,被一条横亘过来的手臂挡住了。
齐镇在他耳边说话:“睡过来一点,我怕你脸上长脚气。”
陶缇只是把帝江往里森*晚*整*理推,没有挪动身体,他们仨躺在一张床上刚刚好把整张床占满,彼此之间留有两三寸的空隙,其他没多余空间。
“不用。”
“矫情什么,你就是使劲儿往我怀里钻我也不会有反应,彼此都很安全,”齐镇自认是高高在上的龙子,眼光再低也不可能看上一只小弱鸡,轻飘飘道,“我要真对你怎么样,你也跑不了。”
陶缇太阳穴跳了跳:“你狗话太多了,还是睡地上,哪儿凉快哪儿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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