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作孽,还是那个老二。
老龙王气得脑壳疼:“混账东西,成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还敢胡说八道,我早该好好收拾你了!你们也给我听着,”又对一众龙子下令,“即日起,不准睚眦再回洞府,谁敢帮他,我一并收拾!”
“老龙王,你是不是罚得太轻了,这种不孝子就应该大义灭亲,”九婴煽风点火。
此时敌众我寡,齐镇不多做纠缠,抽离元神跑了。
待发现,为时已晚。
九婴又要追,被老龙王拦了下来。齐泗看看几个哥哥,忧心忡忡,表面看,父亲是罚得不重,可他二哥受伤了,能让二哥吐血必定伤得不轻,外面又那么多仇家,还不能回洞府,以后就要在外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多惨啊!
等仇家们得知他被父亲驱逐,就会联合起来逮他,不成了过街老鼠?
他能想到的其他龙子也能想到,齐邱带领弟弟们回家,回头时望了眼天边。
父亲会拦住九婴,说明不是真要老二死,只是要老二收敛性子。
不过…
他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大摇大摆出来了吧。
*
昏暗天空恢复了晴朗,百姓们抬头,真龙早已消失不见。
日头西斜,这一天也到了傍晚时分。
吱嘎——
残破不堪的门扉被缓缓推开,累积已久的厚重灰尘飘散在不大的空间里,齐镇十分嫌弃地踏进废弃的茅草屋,傍晚的金色光晕从头顶的破洞中洒漏下来。
他随便挑了个角落坐。
一脸阴郁。
“臭老头儿,谁家大妖不护犊子胳膊肘往外拐的,脑袋被驴踢了吗,”齐镇骂骂咧咧。
他一边骂一边剧烈咳嗽,不多时又呕出一口血,身体内脏腑损坏,伤得严重,没个几年修养都好不了。从弟弟们那儿顺来的宝丹药草又都拿去换了铜贝,一时间没有辅助他治伤的东西。
咕~~肚子一阵叫。
还饿了。
呵。
齐镇自嘲,不想他睚眦凶名远扬,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身体往后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一点车轱辘声传进耳朵里,不一会儿,车轱辘由远及近,其中夹杂着男人挥鞭赶毛驴的嚯嚯声。
“我看够远了,就这儿吧,”穿着粗布麻衣的妇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四下看了看,叫停了车夫。
板车停在了茅草屋外。
妇女下车,将婴儿放在门口的杂草垛上,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老天爷莫怪,可不是奴妇要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实在是夫人的命令不可违,奴妇保证,以后定积德行善洗掉今日罪孽,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