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多多给我写信呀。”
被妹妹撒了这么一会儿的娇,等她走了,孟昔昭发现自己身子都酥了。
哎呦,这谁遭得住啊。
希望自己以后的妹夫是个意志坚定的,不然还不得日日在孟娇娇的口唤夫君中迷失自我……
孟娇娇走了好一会儿,孟昔昭都没缓过神来,只是站在马匹旁边,一下一下顺着马鬃出神,庆福也不敢打扰他,还没离开应天府,郎君就已经收到了家人的思念,心里肯定不好受呢。
但没过多久,孟昔昭就打起了精神,又重新练习起来。
孟娇娇不是第一个来表达不舍的。
之前孟夫人也来过,即将成婚的孟昔昂也来过,连孟旧玉,都控制不住,走到他的院子里,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说一些早就说了好多遍的话。
等说完了,他心里还是不好受,便坐着,看孟昔昭是怎么练习的。
然后看着看着,他就开始担心起来,就二郎这个骑术,该不会还没出应天府,就把自己摔死了吧……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初八这一日。
明日,他就该走了。
从好几天前开始,孟昔昭就有些坐立难安,庆福观察着,感觉他是在等什么,练会了怎么骑马以后,他还经常出去,要么去望江楼、要么去不寻天,如今不寻天已经交给李大公子了,李大公子看他过来,还以为他是不放心把不寻天给自己管理。
好歹现在庆福也有了跟着孟昔昭几个月的经验,他就这么默默的看着,突然福至心灵。
郎君这是,在等太子殿下吧?
也是哈,郎君跟太子殿下经常偷偷摸摸见面,两人关系可好了,如今郎君马上就要走了,这太子却始终不露面,难怪郎君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会流露出一些焦躁的感觉来。
然而孟昔昭自己并未察觉到。
最近他是经常性的想起崔冶来,可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反正,想就想了,哪怕在过去,崔冶也是他大脑里面的常客。
只是到了初八这一日,参政府的鞭炮都放完了,也没见到太子身边的人来给自己送信,孟昔昭还是感觉心里闷闷的。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自己上赶着,去找崔冶,让他给自己几句临别赠言吧。
吉时已到,孟夫人赶紧进来催孟昔昭,后者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连忙站起,出去跟着一起迎亲了。
他是孟昔昂的弟弟,迎亲环节,肯定有他一份,孟昔昂穿着大红婚服,骑在参政府去年年中时候买来,每天跟伺候月子一样精细的伺候着的枣红马上面,孟昔昭落后他几步,也骑着一匹十分精神的小黑马。
幸亏他学会怎么骑马了,不然今天就只能步行跟着。
到了郡王府,孟昔昂拜见郡王爷和王妃,然后就按照婚礼的一般流程,去里面接受县主的几位兄弟的刁难,对于诗词,孟昔昭是帮不上忙的,于是,他继续站在这,还对面容严肃的梁郡王笑了笑。
“小侄见过郡王爷,诶,郡王爷,咱们之前在杏榜前见过吧,小侄可是一眼就认出您了,只可惜,那时候没能跟您打个招呼。”
梁郡王:“……”
大好的日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许再说了,再说,让我女婿听见了,以为我仍然肖想进士,他对我女儿不好了怎么办啊!
也不知他心里的咆哮被哪路神仙听见了,反正孟昔昭是真的闭嘴了,等孟昔昂成功把县主请出来,孟昔昭连忙挥开众人,让大家给新郎新娘留出一条通道来。
大齐拜堂,男女双方家长都要坐在高堂之上。
所以县主并未跟父母拜别,而是举着花团锦簇的团扇,落落大方的上了花轿。
这时候没有盖头,只有这么一个挡脸的团扇,这东西又能挡多少脸,站的角度偏一点,还是能看清新娘子面容的。
孟昔昭就故意落后一步,悄悄往那扇子底下看了一眼。
噫——
难怪他大哥对县主忠贞不渝,县主简直就是长了一张国泰民安的脸啊!
特雍容!特大气!
如果不说她是县主,孟昔昭可能会以为她是皇后。
真的,县主长得特别像能够母仪天下的。
配他大哥,有点可惜了。
……
孟昔昂如今美梦成真,对谁都笑得喜气洋洋兼傻乎乎,恐怕孟昔昭就是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对他说出来,他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说不定还会认同的点点头。
孟昔昭用看傻儿子一般的眼神慈祥的看着他。
罢了,这大好的日子,还是顺着他一点吧。
……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很快就回到了参政府,孟昔昂下了马,亲自去把穿着深绿喜服的县主牵下来,也不管这合不合规矩。
跨过火盆,孟昔昂立刻就要对孟家夫妻行礼,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把娘子带回来了,谁知道,只有孟夫人站在这,孟旧玉却不知道去了哪。
孟夫人脸上的笑容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的尊贵,可她身后的那些孟家亲戚,还有她的一些交好夫人,此时的表情就有点挂不住了。
一个个笑得特僵硬,仿佛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孟昔昂愣了愣,他看向孟昔昭,后者拧起眉,立刻执行起自己伴郎的业务来。
虽说这时候没伴郎,但没事,孟昔昭给自己封了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