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乾启抬起脸来,“怎么了?”一脸惨不忍睹强忍的笑意。
宝珠气恼地又踢了他一下。
薛利坐的远,看到俩人桌子下的猫腻,拿着烟深吸了一口,按熄了烟头,走到乾启的另一侧坐下,就听宝珠说,“那到时候做些安排。”
他靠近乾启低声问道:“你们俩怎么了?”
乾启侧头,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舔了下下唇,“……回头说。”
宝珠却看向他问道,“咱们今天什么时间走?”
“对了!”乾启这才想起来忘了说,“我给赵老三打过电话,我爸的意思和你一样,让咱们明天早上再过去,让赵老三先签东西,把人弄回来。然后明早我爸会给那边公安部门打电话。他刚才大概问了一下,要打击这种犯罪团伙并不简单,估计得成立专案组。”
宝珠转身看了一眼门口的行李,有些奇怪,既然明天才去,又说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为什么要带着行李来。
乾启顺着她的眼神望去,解释说:“我搬来和你住!”
我——搬——来——和——你——住!
大家都傻了,看着乾启,这小子勇气可嘉。
又看宝珠。
宝珠也怔愣着,好像不相信有男人敢这么说。
乾启等大家的眼神快要把他收割尽了,才慢悠悠地说:“单明媚跑我家去了,所以我要在这里睡客房。”
睡客房你早说呀,害大家白高兴一场,赵新嘟嘟囔囔。
周达从厨房泡了壶茶出来,错过了一幕好戏。
宝珠不愿理乾启,抬手要过茶壶,给向诚斟上,“那回头弄完这件事情,你就和我一起去京城好不好?”她的语调温柔,带着商量的语气。
向诚好不习惯,扶着杯子刚想点头。
“不行!”这次是乾启说的,“你得和我先去窑厂。”
宝珠看了他一会……妥协了,站起来,“等我拿记事本看看。”她走去包里翻她的记事本,翻了一会,她对着上面念,“安排人跟容合艺术品拍卖公司的大股东,他们去年举行过几次专场……”她走到桌前,对着几个云里雾里的人解释说:“就是上次坑陆淮两口子那个拍卖公司,他们去年举行过几次专场,都是贪官的专场,其中有两个下台了,但这事他们通过关系压下了。”
“那你怎么知道?”
“我们在那边雇的有私家侦探。”宝珠说,“詹远一个人怎么够。”
她在本子上添加着,“我们联系了几个记者,这事到时候给他弄到中央台的新闻去。”她看向乾启,“你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们这次进行的这么快?”
乾启摇摇头,“又被你找到什么人了吧?”
宝珠笑道:“他们拍卖行,原本有个叫黄元的,一直帮他们以假换真,最近这人被开了。他们拍卖行以为他也是同流合污,所以料定他不敢爆料。我们去找他,他没有爆‘以假换真’的事情,倒是说了以前帮贪官搞专场拍卖的事。”
“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薛利说。
“这种所谓贪官的专场拍卖是怎么回事?”赵新一心惊,“我们这次收那女人的油漆画,不会也是贪官的专场拍卖吧?”
“笨!”乾启看向他,“有哪个贪官会收这样的贿赂?”
“都是古玩。”宝珠说,“官场上送礼,假东西有可能,但很少送现代艺术品。”她微微一笑,觉得赵新还是挺重视自己的拍卖行,像个负责人。
赵新略微放下心,看大家都坐在一起,忽然发现,如同一个坚实的阵营。
宝珠在本上记录着,“闲事莫理,咱们一门心思发展自己的事业才是正路,等赵老三这事完了,我先和小启去窑厂……”她的手忽然一顿,看了一圈小伙伴,“我先提前和你们说好,赵老三帮我买的是文房,如果这东西能够要回来,那我可得出一趟远门。”
“远门?去哪儿?”乾启喝了口茶随口问。
宝珠说,“我要出国镀金去!”
“噗——”乾启一口茶喷出来,薛利眼疾手快用餐布一挡,乾启自己的衬衫,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