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钧面色一青,“你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他当时要撕票!”乾启瞪着他,“先不说你这人不地道,我让你去查,你骗我说和他没关系……你知道是他之后,还敢仗着自己救了宝珠留着她,你不想想,谁害的她。”
“荣芝华做的事情,我不需要对他负责!”荣耀钧说,“何况你当时打电话的时候,我确实不知道和他有关。”
乾启一抬手,“可你知不知道,宝珠得罪荣芝华,有一部分也是因为你!”乾启恨地咬牙,:“他说你爱宝珠,抢了他的一切,他要你一辈子痛苦才下的狠手!……我们问的很清楚。”
荣耀钧怔在那里,而后慢慢地坐在沙发上,像失了力气。
乾启冷声说:“……所以我让人把他也卖了,就是那些偏远山区拐卖妇女的地方,让把他也关在那种黑屋子里……给你个念想,你要想找,也可以慢慢找。”
荣耀钧的心慢慢沉下去,不知乾启说的是真是假。
乾启说:“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我给我家宝珠报仇去了!”
“……原来如此!”荣耀钧终于明白了,说道:“既然你找到他,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他跑了之后,我也一直在找他。”
乾启当然知道,他有些不耐地一摆手,“还是说我的宝珠!你可以为她不要命,可你无法为她搭上你家的全部!——我都不和你说那么多,也不用我爸来大你!也不用荣芝华来威胁你……”
说到这里,他忽然指着荣耀钧,“……你说说你多小气,以前宝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要见她我从来没拦过,但现在她在你那儿,你连门也不让她出,你别不承认,你这种就是心虚。”
荣耀钧说:“……她眼睛不方便。”
乾启胸口如同挨了一重锤,刚才的意气风发,险些土崩瓦解。他吸了两口气说:“我不给你说那么多,刚刚天价成交那嫁妆瓶,是宝珠做的。”
荣耀钧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嫁妆瓶!
乾启说:“这样,咱俩这口气,也有两年了!我给你个机会,你也知道宝珠做的东西都有暗款,既然你觉得你比我更了解她,你比我更衬得起她,那么你找出来这暗款——只要你能找出来,我就心甘情愿放弃宝珠,我会承认她跟你过,比跟我过要好!”
荣耀钧看着他,怎么能不同意,大兵压境,拍卖行危在旦夕,他又有荣芝华,就算现在要宝珠,自己也得给!
这场赌局,完全是大赠送!
而后他明白过来,——其实乾启的心里,始终也是不服气。
荣耀钧笑着站了起来,他当然会答应,不应这一场,首先自己不够爷们,不够坦荡,其次也变相说明,自己没有底气,唯一的筹码,就是觉得自己比他更了解宝珠,他现在用这个来和自己比,又如何能够不应战?
“好,一言为定!”荣耀钧说。
乾启:“以圣诞节那天下午六点为限,还在这里见,三天时间,够不够?”
“绰绰有余!”
车离开别墅,荣耀钧和乾启往不同的方向而去。荣耀钧从倒后镜看着乾启的车,觉得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所应的,最幼稚的一场赌约,也同样是,最不幼稚的一场赌约,为了一个女人打堵,一赌,就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一到拍卖行,他就见到了那一对民国瓷,当时他心中的无名火就燃烧了起来,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嫉妒,那对真金白银货真价实的嫁妆瓶。
一对民国时期最普通的嫁妆瓶,上面画着婴戏图。
婴戏图,是嫁妆瓶上常用的图案。这种东西按照正常的市场价来说,也就是五十万一个,还得是精品中的精品。
他有些心神不宁,简直无法面对这东西。让人去找了小武过来,又叫了自己拍卖行的所有专家。
“把所有查暗款的方法全部用上。”他吩咐道:“里里外外,全部都要仔细地查。”
“用高倍的放大镜,每一个图案都放大看,纹路里面有没有暗藏。”
“还有瓶身里面,她最喜欢在里面落款。”
“还有,用上荧光灯,一寸一寸地照。”
小武匆匆赶到,被他的如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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