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寻听她话语松动,遂道:“要不,我就让人去预备着,赶紧儿把这事办了。伯母一开心,或者这病就能好起来了!”
欢颜低一低头,半晌方道:“好。待这事过去,你再一纸休书把我休了吧!”
萧寻愕然“休你?”
“你是太子,自该找个家族有份量的女子为妃,然后生一堆的皇嗣承继你大蜀基业我岂能拖累你?”
萧寻的手游移在她的脖颈间,好容易克制住掐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小白狐,你考虑得真是深远嗯,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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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欢颜应了,叶瑶的病又等不得,自然得一切从快。
萧旷、柳后亲身到太子府瞧了一回,立刻颁下册妃诏书,并传令钦天监就近挑个好日子,礼部和太子府即刻准备婚礼事宜。
欢颜再次疑心这黄道吉日什么的,是不是全都萧寻说了算的,第二日过来回禀时,居然就在八天之后。
而且她开始疑心萧寻是不是会变戏法。
叶瑶休息一晚,提出想去将军府看看,萧寻第二日便安排妥当。
欢颜还担忧母亲见了满院满屋的野草狐兔会不会倍感伤心,待到了将军府,却是目瞪口呆。
窗明几净,庭院幽洁,陈设典雅,侍仆虽是寥寥,却个个彬彬有礼,对叶瑶称夫人,对欢颜称大小姐,可谓进退有度,调教有方。
又引她们去大将军生前住过的卧房、书房、习武场看时,无不收拾得齐齐整整。
连夏一恒生前用过的衣冠武器、日常用具都在原处,俨然如新。
书房里挂了一幅武将的画像,题的是李将军狩猎图,向来无人注意。但叶瑶过去只一注目,便向后唤道:“凤儿,过来磕头。”
欢颜应了,将那武将打量几眼,也没瞧出这李将军和自己也什么关系来,便过去抱了蒲团来,向上磕了个头,正要起身时,叶瑶道:“再磕。”
欢颜怔了怔,叶瑶已道:“这是你父亲的画像。”
欢颜一呆,赶紧继续磕头。
萧寻也是意外,思忖片刻道:“是了,大将军来到蜀国后,怕被人认出便毁了自己容貌;必是毁容前令人画了这幅画儿留念,怕人起疑便题作了古时的李将军。这些年我到这间书房也不少次,还从没留意过这幅画像。”
欢颜行完礼,便睨向他“你近日也来过吧?”
萧寻道:“近日这里修整,我自然来过。”
欢颜咬牙切齿,觑着叶瑶不注意,将萧寻扯了出来,问他:“不是说这里要换、那里要整,一时半会儿没法住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萧寻叹道:“夏大神医,你很久没过来看了吧?你只顾忙你的医馆,这里的活儿可一天都不停呢!到前日刚收拾完毕,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欢颜看看墙壁,的确新粉过,但再书房前的树木山石,怎么也看不出新挪移过的样子来,怒道:“你真把我当傻子了?这里和那里,明明明明是两个地方!”
萧寻再忍不住,捧着肚子笑起来“还好,没笨到家。我以为你真会笨到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呢!”
欢颜更怒,伸手用力拧他的胳膊,恼恨道:“你耍我,你耍我”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错了!”萧寻连连求饶,却又道“小白狐,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过意不去的!捏的真舒服,闲了帮我把腿脚也捏捏吧!”
欢颜自是不能让他舒服下去,只得住了手不再拧他,瞪他道:“回头我帮你用针扎几下,更舒服!”
萧寻笑而不语。
这时却听得书房内微有哽咽,忙携了她再进去看时,却是叶瑶扶着墙站在那画像跟前,却低低地说道:“一恒,知你等得辛苦,不过,还得再等些日子呢。知道么?凤儿快成亲了!待她得了良人相伴一生,我也便可以放心去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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