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运起内功抵挡,却只能用没被咬的另一只手指了指她,嘶哑地唤道:“欢颜”
几年来,欢颜一直说拿毒虫子咬他,但前后咬了不少人,始终没咬过他。
悌
即便,他有时的确欺负她,并且欺负得很厉害。悌
终究她为她的许知言毒倒了他。
谀
欢颜打着寒颤,看他跌倒在自己跟前,看他挣扎着欲要站起,却再站不起身,也再喊不出她的名字
“对不起”
她跪在地上向他俯下身,亲着他的眉眼,亲着他的薄唇,呜咽道:“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回来找你;如果我死了,我下辈子也会过来找你,报你这世的情。阿寻,我发誓,我不会再迷路。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有泪水滴在萧寻脸上。
而她已经站起,再不看他一眼,飞快地奔出门去。
浅黄的裙裾和乌黑的长发在门口一晃而过,便只余了大团明亮的阳光,刺刺地扎上他的眼。
“欢颜,欢颜”
他已叫不出声音,喉间发出压抑不住的微微哽咽。
往日意气风发浪荡不羁的一双黑眸,涌上大片雾气,很快凝成水珠,滑落于地。
谀
泪珠在地上碎了,那形状,像谁被生生捣碎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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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很快牵出萧寻素常骑的骏马,飞身骑乘而上,径自奔往府外。
萧寻曾有过密令,不可以让太子妃单独外出。但她到底是太子妃,强要出门时,谁又敢真的拦她?
夏轻凰倒是敢拦,可她也莫名其妙,只当又给萧寻欺负了,眼见欢颜一脸病容,想将她哄下马来时,欢颜毫不犹豫下了手。
于是,夏轻凰第三次被欢颜毒倒在地
众人忙着救护夏轻凰,又有人想起萧寻,再赶去查看时,自然更要忙作一团,便再也顾不得欢颜了。
她虽时常分不清东南西北,但皇宫还是认识的,居然很快找到宫门。
宫卫自然不容她进去。她横了心,只喝道:“我是锦王的侍女宝珠,锦王妃令我入宫,送一重要物事给吉淑妃!耽误了锦王妃和淑妃娘娘的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谁不知锦王妃和吉淑妃都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
何况她虽黑发披散,形容憔悴,但衣饰华美,所乘马匹神骏,连鞍辔都镶金带玉的,看着也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可她既无入宫信物,又无淑妃娘娘手谕,今日宫内外气氛正诡异的时刻,谁又敢放她进去?
禁卫首领也是有见识的,喊人过来附耳吩咐几句,便有禁卫领命奔进宫去,大约派人前往后宫询问去了。
欢颜焦躁,又道:“若不信时,可以去问锦王爷,他目下正在宫内吧?”
那首领也不敢得罪她,只道:“姑娘请稍等!”
片刻后即有人匆匆赶来,竟是锦王府的侍卫成说,一见到她却失声叫道:“太子”
欢颜慌忙打断他,问道:“锦王何在?”
成说定定神,把后面的称呼吞了下去,向宫卫笑道:“的确是我们府里的,只怕锦王妃有急信送过来了!”
宫卫便一笑让开,由着成说将她领进去。
欢颜见成说尚能在宫门附近自由行走,并安排她入宫,心里便安妥些,看着左右无人,上前急问道:“成说,锦王呢?”
成说道:“皇上传召,已经进宫了呀!”
欢颜低声道:“皇上已经驾崩,是陷阱!”
成说大惊,忙道:“我带你去见王爷,也许还来得及!”
过了箭亭,欢颜把马儿交给小内侍牵走,跟着成说向前奔走,腿脚间却软得跟飘着似的,一路都浮软如棉,只靠着一股意志力强撑着勉力向前行走,却觉眼前黑一阵白一阵,只知追着成说奔跑,冷不防脚下一绊,整个人已扑下台阶,重重摔倒在地。
成说本是武夫,何况欢颜如今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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