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内,那时,只剩余简澜及华爵天。
华爵天一身白色里衣,只随意的坐在榻上,腿上搭着一床粉色绸缎的新棉被,那及腰的长发柔顺丝滑,若然再现代,简澜一定会问“兄弟,你是用何种洗发水?”
那时,他方才的怒气倒是消减去不少,只余一双琼宇仙姿般好看眼眸盯着她瞧。
那眼神似笑非笑,倒是瞧得简澜发毛,半晌,尴尬一笑道“二哥,我倒是没旁的,只来同你道谢。”
“既是没旁的,那便走吧!”
似乎是下令赶人,也罢,简澜既是当面道了谢,便该识趣的走了。
那时,简澜刚欲迈腿,他便又姗姗开口“你的道谢,如今我接受了,从此以后,便井河两不欠。”
如今的冰冷,即那日根本不似一人,那日,即便他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挡了箭,还会宽慰的说“还好,我没有来晚。”
此番及她甩脸子又是作甚?
简澜诸多猜测,许是孪生兄弟,不然是两种性格分裂,即便遐想太多,都也仅是猜测。
当时,简澜如何也未猜到,婉莹公主便再帐外叫嚣。
豪云不动不语,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简澜本欲迈出的腿又瞬间原封不动的收回,转眼望向华爵天,不管他有没有瞧她,都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二哥,求你,再帮我一次,让我躲一躲。”
华爵天亦不动不语,简澜一声叹息,这番高冷男神,愿意帮你时你便是颗明珠,不愿帮你时,你便连同舍弃的白菜叶都不如。
豪云一句话,便让简澜一口气噎死。
“七皇子便在里面,不过,我家殿下如今正在养伤,你切莫进去,惊扰了他休息。”
简澜心底捶胸顿足,这丫的豪云,就生生的直肠子一个,你让他往东他往东,你喊他向西他便向西,不过,得看唤他的人是谁了,除却华爵天,她敢打赌,他便是谁的话都不听。
简澜火急火燎如油锅上的蚂蚱,那高冷美男确音色低沉动听的来了一句“方才几日的功夫,你便又惹上了那单国公主,倒还真得能耐,错惹了一身烂桃花?”
烂桃花?
这华爵天倒是形容的不错,及她这个女扮男装的来说,可不就是烂桃花吗?
那公主自帐外火急火燎的叫嚣了一番,最后一句,竟让简澜一个趔趄“你不是有隐疾吗?莫不是那隐疾便是断袖?不行,你个狗奴才给本公主让开,本公主偏要进去瞧一瞧?”
那时,简澜瞧瞧帐门帘,又瞧瞧那高冷美男。
终是双腿及不上思维飞转,也是一瞬,便已经飞身床榻。
那高冷美男只平静的望着‘他’猴子一般的蹿上自己榻子,一如尚书房她戏耍李太傅,李太傅气急,火急火燎的及后面追逐,那时,她便也如今日一般,似只泼皮猴子。
“嘿嘿…..”简澜露出一口贝齿齐牙,那双眯成缝的大眼望着美男傻笑,俗语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如今,即便二哥如何生气,也不会一巴掌打在她的笑脸上吧?
她忽然忆起,当初,五哥拒绝那金艳公主的时候,便是演了一出戏,此番,她虽出自本能的条件反射,可恰巧….如今也如那是一般,两个大男人在同一榻上,即便公主浮想联翩,那也是理所当然。
简澜上塌之后,倒是觉得身上的衣袍愈发单薄,索性,将里面的棉被扯过一条。
那时,她尚未知晓,华爵天扭转头不去看‘他’时,唇畔不自禁上扬,接着,他便高声道“豪云,请公主进来。”
须臾之间,那公主火急火燎的进来。
只一眼,下巴惊得几乎掉在地上。
此番,华爵天一身白色里衣,三千青丝随意披散,倒是添了三分妖娆,那时,他尚未看她的眸光,只微微转头,一双极好看的眼眸温柔般盯着七皇子的脸庞。
双手尚未动,但依然让人浮想联翩。
因着那双琼宇仙姿之眸透着六分温柔,四分宠溺,似乎还有一分…….
而七皇子,一身红色棉被裹身,只余一颗脑瓜子露在外面,眯起眼眸,笑得似一只狐狸,还煞无其事道“公主,莫要见怪,及这几位皇兄中,我同二哥的情感最好,此番二哥因我受伤,因此,我更应尽心竭力的照顾,即便是从前,我同二哥的关系也最微妙…….”
那公主瞧了半晌,眼见着一张脸气得发紫,透着一股强势泼辣,道“微妙?仅是微妙?堪堪一句微妙,便上了榻子。”
那时,简澜已经坐起,耸耸肩,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道“我同二哥如何,婉莹公主似乎管得过于宽了吧?”
婉莹公主的泼辣样,堪堪一副质问夫君的语气。
最后,简澜完胜,那公主便气得掀开帐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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