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面前,那身材瘦削的男子立马将一提糖葫芦往地上一戳,笑意盈盈道“这位爷,要几串?都是新鲜的糖葫芦。”
她顿时眼前一亮,嘴里暗自嘀咕道“糖葫芦,多久没吃过了?且是古代的糖葫芦,新鲜,新鲜。”
她扬着唇兴趣盎然的刚至近前,灼华的手里已然多了两串糖葫芦,而卖糖葫芦的小厮已然扛起那让人口水直流的串串糖葫芦,愈行愈远,一边沿街叫卖“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
他掀了掀唇角,两只大眼睛仅盯着那一双红灿灿的糖葫芦发愣,将垂涎欲滴的她忽视的一干二净,嘴里确含糊不清的嘀咕“烟雨最是欢喜它,这个…..能吃?”
又是烟雨?简澜瞬间愣怔,这烟雨到底是何许人也,莫不成是灼华的意中人?
此番愣怔的出神,便见自己的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塞了一串糖葫芦,且今日天气稍稍凉爽些,这般….糖葫芦上的糖且还化得慢一点儿。
瞧着手里红通通的糖葫芦,简澜当下瞪圆了眼睛,迫不及待的张嘴,正欲咬上一颗,便见那只该死的大手挡在自己面前,伸手及她道“五文钱。”
简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转身,瞬间退离他一些,尔后,瞧都不瞧他一眼,张嘴便是一颗,唇齿间酸酸甜甜的味道实属熟悉,不过,她摇摇头,同现代的比起来尚且相差甚远。
灼华眼见着那丫将一串糖葫芦见了底,仅剩一根长竹签,尔后,‘他’将竹签双手奉上时,嘴里仍嚼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问道“我身上没有旁的,仅剩这竹签抵了那五文钱,等哪日我钱袋子里有钱时,你再将竹签还给我,可好?”
灼华瞧着那黏腻腻尚且粘连着糖抽丝的竹签,嘴上直抽抽,这丫能不能再恶心点儿?正紧紧皱眉,惊恐的瞧着那脏兮兮的竹签,便见那丫已然动手,作势往他手里塞,他万分嫌恶的一把将竹签打在地上,忙道“这个…我不要。”
简澜耸耸肩,双手一摊,极端惋惜道“既是如此,那么……我也无法了,此番….那五文钱,我也不能还你了。”
灼华目瞪口呆,一双眼睛眨么眨么的瞧着面前眉眼如画的男子,嘴角直抽抽,兴许自己是中了邪,方才想到帮‘他’,帮‘他’也就罢了,且如此脸皮厚的,‘他’算是长了见识。
其实,初次见‘他’时,那时,他面前恍若出现幻觉,竟觉‘他’眼窝处同烟雨有几分神似,且那番的敢做敢说敢为,更是同烟雨相似,因此….他方才对‘他’有了几分与众不同的对待。
再后来,他们又吃了些街边据说有名的‘煎白肠、粉羹、重阳糕、灌藕、春卷…..’
待吃得肚皮鼓鼓时,终是在一处名唤‘茗品茶庄’的茶楼品茶,里面生意熙熙攘攘,因着一层台子上有美人长袖舞蹈、有琵琶、琴弦伴奏,人亦是越来越多。
他们便坐落在二层,品茶,嗑瓜子,眼睛似有似无的瞟着楼下粉罗裙纤细腰肢舞动的女子。
灼华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桌子,见面前那张及女子尚且美上五分的容颜,再思及她今日那番山村野夫的吃相,终是无奈,浅笑,摇头,接着,慢条斯理的捏起一粒瓜子,极端优雅的嗑了一粒。
她指指下面粉面罗纱的女子,见她转了一圈又一圈,上面有几个正在人工下着花瓣雨,赢得众人连连叫好,简澜无奈的撇撇嘴,有甚可叫好的,不就是多转了几圈,尔后的,全靠二楼花瓣雨的衬托,方才如此的美轮美奂。
“灼华,你瞧瞧,这美人美吗?可有烟雨美?”她方才说完,直觉不对,方才那一句,她似乎犯了两个错误,其一便是她直接称呼了他的名字,显得不礼貌,其二是,问烟雨干嘛?人家想说便说,不想说你能强迫?这不尴尬吗?
听及‘他’的问话,他瞬间一顿,脸色些许难看,瞥了一眼底下已然停落,仍舞动双臂的动人女子,尔后,收回眸光,呐呐道“美则美矣,可惜….香消玉殒。”
他垂首,似乎方才低头的刹那,眼眸里蒙了一层雾水,艰涩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喉结困难的动了一下。
似是不想忆起的过往,简澜十分惋惜的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为何好看的女子大抵都是…..”
半晌后,他瞥瞥四周,似乎并未有人注意他们,于是,简澜亲眼瞧着,他又垂首,半晌后,左手抚细细摩挲着右手醒目略带神秘的黑色手套,头也未抬的低低道“你想瞧瞧我的右手吗?”
那个想字硬是卡在喉头,言不出丁点声音,最后,吸了吸气,方才故作轻松道“你若然不愿意说,无人会揭你伤疤!”
她话音未落,便见他拽起他的胳膊,道“同我去房间。”
那时,简澜嘴里仍嗑着瓜子,手里尚且抓着一大把,尚来不及思考,便被那只有力的胳膊半拖半拽的拽着往前走,她内心相当慌乱,嚷嚷道“干…..干嘛去?这里不挺好的吗?看什么?有吃有喝的便也罢了,喂喂…..我不去….不去….”
她在后面一通乱喊乱叫,那丫确铁打的手臂,一直将她拽入了一间上等厢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