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她就是忘不掉,不知何原因,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发疯一般的往宫里跑,一路上,她也思付着,再见面时,应该说什么?
不过,她最最想问的还是“二哥,你是真的,真心的同她成婚吗?你心尖尖深处,最最欢喜的就是她吗?”
这一路,她跑得辛苦,途中甚至因为着急,摔了个狗啃泥,又遭遇一个斜坡,抬脚时失灵,顺着斜坡滑下去,不过,仅是一些擦破皮的小伤,她也不在意,抖抖身上的灰尘,摘了鬓前的两片挂在发丝的枯树叶,继续爬起来,一路往前跑。
提起这里,还有一段趣事,林里的路上,恰逢一马车,正慢悠悠的前行,似乎并不急,她一路狂奔着,竟然因为跑得急,大喇喇的赶超了那辆马车。
那车里瞬间探出一颗胖嘟嘟的头颅,指着马车夫,愤愤不平道“我说,你这是如何赶得马车,竟然还不及人步行快?”
那赶马车的老者不甘示弱的撇撇嘴“小公子,那是步行不错,可说起来那叫跑,不叫走。”
那胖嘟嘟的小公子指着他说“赶超‘他’,若然赶不上,我不付你一文钱。”
那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上手,抽上一巴掌。
最终,赶马车夫拖鞋在金银钱财之下。
扬起马鞭便狠狠一鞭,‘啪——’地一声,那鞭子抽得惨烈,马儿自然狂奔起来。
那时,简澜竟同一匹马赛起跑来,还真别说,那马儿时快时慢,她也能勉强跟上,一路上,同它做了一场拉锯大战。
但凡路过的人,纷纷驻足观望,眼眸子里全全的讶异,千想万想,也没想着一个体态小巧玲珑的男子,竟然同一匹极端健壮的马赛跑。
这一人一马,众人瞧得新奇,偶尔还站在一旁加油助威,简澜本以为自己输了,岂料那匹马许是饿了,竟然在一处杂草繁茂的地段,驻足了脚步,任凭那赶马的老者如何抽打都无济于事,最后,它昂首,嘶吼一声,终是垂首,自顾自的吃起了杂草。
坐在那车里胖楚楚的小公子顿时气急败坏的自马车上跳下来,作何也不给老者银子,老者自是不能宽饶了,于是两人厮打在一处。
自榻上坐起来,她敲敲脑袋,又挠挠头发,方才忆起便是白日时,她同马车赛跑,那时,便卯足了二百力道的冲劲,最后,提及自己获胜好似并不光荣,人同马并不是同类。
好不容易来到爵天殿,又怕自己同往昔一般,尴尬至极的被拦在门口,于是,学往昔一般爬墙,在花丛一处,等了许久,将一地绿油油的小草一根根的拔起来,又百无聊赖的将它们全全撕成了碎渣渣,初初,嘴里也是念叨着,希冀他下一刻出现,可念叨了许久,正琢磨着是否亲自现身,摸索着去他书房亦或是大殿之时,竟然困蔫蔫的,这些时日虽未训练,可屁股方才好些,身子还弱得很。
夏日酷暑,躲在一处大树荫下乘凉,确不成想,迷迷糊糊中便睡着了,她最最佩服的便是自己,在这酷热炎暑的天气,竟然躺在泛着绿荧光的杂草上,睡得酣甜,已地为榻子,天为被。
能达到这种境界,恐怕普天之下,也仅有她一人。
在华爵天的寝殿内,她问了豪云关于自己如何进了他的寝殿,是何人将她抬进来的,豪云倒也未支支吾吾,而是简单明了的说是他家主子,华爵天自大树底下,花草丛中发现了她,且当时便将‘他’抱回来,一路上不知惊艳了几多丫鬟太监侍卫的眸光。
豪云一番话说得妥妥无情,便说幸得不是被他发现,若不然,已他冷血的性子,一定将她自哪里来,扔回哪里去,自是从墙上爬进来,那便自墙上扔出去。
关于这一点儿,简澜倒不认为他是说谎话。
他讲了一通,又挑了挑若黄豆一般大小的灯芯,尔后,便大踏步的走出去,走至门口时,不忘友善的嘱咐了一句“便在这寝殿里好生待着,我家主上应该马上就到。”
“谢…..”
她仅说了一个谢字,第二个谢字还未说出口,他便打断了她,说“你要谢的应该我家主上。”
他说完,便迈着沉稳的步伐,亦步亦趋前走,推门,往外走去。
又一会儿,有人推门,那时,简澜正抬头,眨着一双大眼睛东瞧西瞧,偶尔,上手摸摸榻上的锦色缎子,入手柔软丝滑,哎!皇宫之中,皇宫之中果然不同军营。
她好想….好想回宫,不过,思及她在军营的表现来换苒苒的性命,亦是值得的。
“思及你将我后园的那一地小草拔个精光,又将那生命力顽强的小草压得半死不活,因此,我便将你带来了这里,同你算算账,如何将我后园那可怜兮兮的小草赔回来,至于如何作赔,我们应当好生的商量商量。”
听及那极端富有磁性的声音,若远古钟駸,确又同隔着千山万水,她尚未扭头,鼻子确酸涩的紧,极怕….怕下一秒,眼眶不争气的红了,被他瞧了笑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