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腊月二十一。
简澜同华爵天回了墨冰国。
这日,偏巧下了一场大雪,正是这日,沈天通雇了一辆马拉车,简澜心情平复了不少,此刻,身着一身暗花细丝褶缎裙,双手提着裙摆,偏巧落在最后头。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得四处都是,走在地上确是咯吱咯吱作响,华爵天的伤势已然大好,现下里,堪堪灵活的紧,不过,让她气愤的是,如何说自己也是他的丫鬟,是女子,这丫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帅气高大的背影相当冷峻,,他一身黑色狐裘上的毛羽全全沾染着片片鹅毛一般的雪花,雪花洋洋洒洒晶莹剔透。
他一撩长袍,飞速的上了马车。
而简澜确提着裙摆,笨拙的随同身后,沈天通蹲在马车上,山水泼墨的折扇一直拍打着手心,一双乌溜溜的眼眸饶有兴趣的瞧着那丫头一脚深一脚浅的踏雪走来,连及提起的裙摆上都沾满了雪花。
待走近了,他方才停止了敲打的动作,提着山水泼墨的折扇指了指她,微微一笑道“如何?用不用我搭把手,我瞧着你这丫鬟笨拙的很,主子早已上了马车,你却磨蹭了好半晌?真是….哎…..无法说你。”
简澜皱眉,瞧着丫掂着折扇,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恨不得一巴掌糊上去,娘的,都欺负她衣着繁琐。
那时,她霍然想念现代的服饰,简单方便,不像古代的,相当繁琐不便,她就没瞧出来,这套服装究竟哪里出彩。
可沈天通当时手里捧着那套服装,便说华爵天吩咐他买给她的,专程丫鬟仆人的服饰。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穿上。
如今,她琢磨着华爵天铁定有折磨人的癖好,因此,方才让她换上如此繁琐的服饰,目的,便是羞辱。
简澜上了马车后,便见那倜傥风流的男子伸出粗糙厚实的大掌,轻轻的扫去黑色狐裘毛羽上晶莹透亮已经幻化成水的珍珠水雾,他淡定从容潇洒的掸了掸,尔后,又掸了掸。
如此,倒全全是雪水冰凉的味道。
此刻,他纤细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乌黑透亮的发丝,发丝上沾染着雪水,湿湿的、凉凉的…..
简澜在那一枚妖孽美男,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双手掂着手里的雪团,如今,手心红通通的,且冰冰凉凉的,那种透心凉的感觉一直凉进她心底处,双手冻得发麻时,她或者摸摸暖融融的耳垂,或者直接将手指含进嘴里。
有一瞬,她张嘴,伸出粉粉嫩嫩的香舌,舔了一口捏出手印子的雪球,娘的,冰冰凉凉的,咽了一口下去,直接顺着喉咙钻进胃里,连及胃里都是清爽冰凉。
华爵天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唇畔微微上扬。
半晌,问了一句“雪水,可还好吃?”
猛然忆起,去年的冬季,下了一场鹅毛大雪,同今日这场差不多。
那日,他踩着半尺高的积雪去寻小七,不成想,半路上,一枚白花花的雪团子嗖的一下便朝他打过来,他伸手,敏捷的抓住了雪球,一把抓得七零八落,袖袍上,狐裘上飞溅着已然沾满了松散白雪。
他尚未张开那只手,‘嗖嗖——’又几只大小不一雪团子不约而同的朝他扑面而来。
他身手矫健的全全避开了。
不成想,猝不及防,那小子不知何时爬上了树,树杈枝丫上的积雪随意一扫,雪花洋洋洒洒,全全落到他身上,这尚且不算,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中,雪团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脑袋上,虽说雪团子很是轻盈貌似树梢同脑袋之间有一段距离,因此,尚且有一定的冲击力。
那团子白雪在他脑袋上砸开八瓣。
顿时,一股怒火蹿上胸口处,他紧紧皱眉,抬头望时,方才发觉小七正坐在如今光秃秃的树梢上,双腿晃悠,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流乱转,那时,正笑眯眯的望着他,朝他挥挥手。
而她的另一只手中,尚且拿着一个雪球,她笑眯眯的咬了一口,华爵天瞠目结舌,平生第一次见到有人将雪揉成团,送入嘴里的,且吃得津津有味。
端端可爱调皮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一通狂风暴雨的大火苗瞬间被熄灭的干净。
不知为何,见了他,即便是再大的怒火都若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将那番火气统统浇灭。
后来,他轻轻一跃,跃上树梢,本预备着将她自树梢上带下去,岂料,一把拽入怀中之时,那调皮捣蛋的家伙竟然将手上的雪团子一把塞进他的脖颈中。
尔后,她飞身自树梢上跳下来。
及他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火速的逃离了案发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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