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华爵天厢房时,见他已然起了榻子,雕花木门敞开了一条缝隙,偏巧,她能一眼望到里面。
可这次,她确选择无视,反正今晚不用同他睡在一处,同苒苒行至门口欲往前走时,偏巧听他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幽幽传来“你要走去哪?”
简澜立即顿住了脚步,苒苒因着低头垂首,尚未注意前面人已经顿住脚步,再加以那男美男动听的声音偏巧传到她的耳朵里,因此,一头撞在她的后背上。
那丫头揉揉脑袋,尴尬一笑道“小姐,不好意思,我方才没看见,如何?你没事吧!”
简澜揉揉后背,倒没在意那慌手慌脚的丫头撞在她身上,而是,同那美男隔着一张木门,偶尔瞥到他俊美的侧颜,似是站在八仙桌前,眉头微蹙,烛火朦胧跳跃的光晕在他眼眸中闪烁,似星星点点的光辉。
那一张俊美无双的侧颜衬得极亮。
他纤细修长厚实的手似是捏着那把精致茶壶,一把帅气的墨眉皱得更紧。
简澜冷嗤了一声,似乎并不打算答话,于是双手负在身后,只低低的同苒苒说了一句“走,苒苒,咱们回房去。”
苒苒点了点头,便随简澜往里走去。
且头一次,听见她家小姐吹口哨,那一厢吹得啥,她也不晓得,只觉得甚是动听,如出谷黄鹂一般,甚为响亮,她捋了捋自己鬓边的发丝,继而,瞧了一眼她家小姐潇洒自在确好看纤细的背影,尾随其上。
口哨声仍在继续,简澜推开客房房门,走了进去,喝了汤药,立竿见影,好了许多,她双腿发软,跑厕所跑得双眸冒金星,扶着雕花木门站了片刻,抬眼,不由分说便向床榻走去。
取了一床棉锦被躺在榻子上,双腿软软的,脑袋仍然嗡嗡作响,只觉脸色惨白惨白,朱唇没有一丝血色。
娘的,简澜心下叹息,栽了,这次真的栽了。
另一厢,沈天通站至华爵天的身后,见他愣怔的站在八仙桌前,一双乌溜溜的眼眸紧盯着青瓷茶杯发呆,一瞬不瞬的站在那里。
于是,他好奇的问“帝上,可看出了何玄机?”
半晌,华爵天轻轻的放下青瓷茶壶。
燃烧的蜡烛的味道同观音茶叶的味道混合起来,并不是非常难闻,烛火跳跃的光辉将他一张帅气的脸蛋映照的尤为明亮,他长长的睫毛下抛下了一段弧形剪影。
尔后,又抬眼,低低的说“自然是有玄机的。”
沈天通掂着折扇,皱眉问道“何解?”
华爵天捻了一两粒碎渣渣,鼻端闻了闻,道“枣子糕没问题,观音茶水没问题,茶叶没问题,葵花籽没问题。”
沈天通耸耸肩,双手一摊道“既是都没问题,那丫头作何会中了泻药之毒?岂不是怪哉?”
继而,他不停的掂着折扇,确见华爵天一双冷冽的眼眸盯着他,直盯得他发毛,确不见那妖孽说只字片语,他脑袋瓜子飞速运转,最终,山水泼墨的折扇重重一拍脑袋,惊悟道“你是说……?”
华爵天淡定的点点头,双手负在身后,言语里难掩霸道威严“一定要将下药之人查出来,让我知晓了是谁,定严惩不贷?”
沈天通眯眼一笑,绕至他面前,手中仍然掂着折扇,笑容里满满的内容,是坏坏的笑意。
他抬头问“帝上,莫不是……你因着那丫头长得像小七,因此,瞧上了她?”
被那美男的一记白眼瞪射过来,他依然笑得张狂,借性子一把打开折扇,边走边说“那丫头的样貌确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如何?帝上若是不喜,那么….我也有机会了,话说作为你二师兄,我还未成过亲,如今,偏巧…..”
尚未说完,那妖孽又一记狠厉的白眼瞪过来,低吼一声“沈天通,滚——”
沈天通立即收敛了折扇,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惹到了帝上他老人家,他那张帅得迷人且黑底锅一般难看的脸颊似要喷出火来,于是,他见好便收。
“我觉得这客房似乎有点儿小,不如,今晚我在外将就一晚便好。”说完,他立即将折扇紧紧的攥在手里,撒腿便跑,尔后,利落的将门带上,赶在火山爆发之前,提前逃离,受伤的几率便小一些。
那一晚,简澜睡得踏实,除却肚子仍然隐隐作痛之外,便就是一晚上都是那种特特的桃花香味道,还别说,桃稥似是有安神的功能,她睡得酣甜。
半睡半醒之中,便觉有一双纤细修长的大手拂过他的额头,鬓边的发丝,那大手温温柔柔的,带着一股子浓烈的桃花香。
华爵天本事坐在榻子旁,坐了许久,已经将苒苒安顿在自己房内,苒苒犹豫了许久,总是回答“公子,似乎,这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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