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澜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扬着冻得通红通红萝卜手眯眼问“那什么…..圣上患得何病?”
那小太监张了张嘴,露出两颗极端大的老鼠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立即有几个太监宫娥的劝都凑过来,他小心翼翼道“据说是患了‘相思症’。”
其中一名模样清秀的小宫娥,愤愤不平道“不可能的,你消息一定是假的,人人都知晓咱们帝上同允乐公主那可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就帝上没回来的时日,我听双儿姐姐说了,允乐公主给帝上绣荷包,香囊,那可是辛辛苦苦,日夜兼顾,不眠不休…..若换做我是男子,有如此痴情的女子守候,无论如何我都会感动….”
那尖嘴猴腮的小太监梗着脖子,愤愤不平道“我小林子说得千真万确,这可是我去太医院时,无意听王太医提及的,他当时便是如此说得,说咱们帝上乃是患上了‘相思症’,若然想将病医好,对症的药方是‘心病还须心药医’。”
小周子提高了一个分贝道“你没听错吧?你是说咱们帝上心里思慕的不是允乐,而是….另有….”
小林子一把捂住他的嘴,小眼睛滴流乱转的四周巡视了一番,尔后,压低声音叫嚣道“小周子,你就不能小声点儿,若然被发现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怎么着,你嫌你的脑袋碍事了不成吗?”
简澜皱眉,听他们极为八卦的议论纷纷。
蹲在一旁,随意捡了一根树枝丫。
反反复复的在地上写字,新覆盖的一层鹅毛大雪上,顿又出现了黑白分明的小字。
她双手冻得发红发紫,昨夜里,一进被窝,便无可奈何的抓痒,抓痒便是到那个程度,抓破了一层皮,现下里,冰凉如雪的手上,又隐隐作痛痒之分。
那几个字,念起来也是省劲的。
反反复复的仅是三个字‘相思症’。
正写着的,掌事的太监出其不意的走过来,众人见掌事太监走过来,眼尖的立马分散开来,各自扫雪去了,小周子本也想唤简澜离去,奈何简澜实再过于专注认真。
直至一双黑靴子踩在她反复写的印记上时。
她瞬间惊醒,一把将手上的干木枝子扔掉,尔后,抬头,立即站起身来,垂首的空当,偏巧看到他手里紧捏着的皮鞭,思及他便是用这皮鞭活活将那人打死,因此,对它也惧怕几分。
待站定后,她拍拍身上的积雪,微微一笑道“于公公,可有事吩咐?你瞧瞧,我正在研究这厚厚的大雪如何用最简便的方法清扫干净时, 你便来了,既是来了,我就干活去了。”
在那老太监冷冽的眸光瞪视下,她嬉笑着转身,欲走时,便听他道“旁人在一旁扫雪,你确忙里偷闲,你倒说说,该不该打?”
简澜睁大一双清明透亮的眸子,很是无辜的耸耸肩,一本正经道“我的确是研究如何更快速的将积雪清理干净。”
于公公挑挑眉,扬了扬手里甚为骇人的皮鞭。
简澜嘴角抽抽,不知道这皮鞭是否是下了魔咒,亦或是本身便自带极强的威力,如何将一活生生的人,几鞭子便要了性命,这也是奇谈。
他眯眼,皮鞭子敲打着自己的手心,言语中带着几分讥讽“哦!那你可曾研究透彻?”
简澜眨么眨么眼,认认真真的说“没有。”
“好吧!”于公公斜睨着她,道“老奴给你一个好差事,做得好的话便可一步青天,做的不好的话,你只能是性命不保。”
只要是不扫雪便可。
扫雪让她感到头痛。
于公公这老狐狸倒也爽快,将她拽至一旁道“小丫头,是给帝上送汤药的好差事,若然做得好,黄金白银不在话下,但是前提是,你得想方设法的让帝上吃下药。”
好差事?简澜心里叫嚣,若然是好差事,也万万轮不到她去。
不成啊!她得问问究竟是何原因?
听及于公公的吩咐,寻了一身宫女的衣服换上,怕一下子被华爵天认出来,她又在脸上涂抹了厚重脂粉,看起来极端奇葩,一张脸化妆出来都有些骇人。
简澜琢磨着若然大晚上的出来,可以辟邪。
领路的小太监走在最前面,一把小身板极为笔直,见了她的打扮,斜睨了她一眼,仅是撇撇嘴,完全不屑一顾。
这一路上,不乏穿过抄手长廊、假山嶙峋,冰封积雪覆盖的冰面。
路上全全是打扫的身影,并未有其它。
简澜一路上问了诸多问题。直至将领路的小太监问烦了,最终扬了扬拳头,竖起兰花指,只说了几个字“你好讨厌——”
她一个趔趄,只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丫说话能不能爷们点儿,娘的她有种欲揍人的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