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刚想回答“没错。”
话到嘴边瞬间制止,豁然想到,她现在扮演的便是一丫鬟。
一个残疾的哑女。
曾经,小七也如同她这般,连及握笔的姿势都像极,那时,李太傅正在授课,宣纸上,她时长画小动物,李太傅气得白胡须一翘一翘,最终,一把戒尺打了她好几下,然而,这丫头笑嘻嘻的来了一句“不疼,不疼…..”
当然,最多的是时候,便是李太傅扬着戒尺在后面追,这丫头确窜上窜下的逃跑,如老鼠一般,抱头鼠窜,上演一出猫和老鼠。
结果,不仅毛笔字写的歪歪扭扭,连及拿笔的姿势都不对,握毛笔的姿势,同小七一般,简直如出一辙。
“一一….”他嘴里呐呐道。
见她无辜的点头。
遂又唤“小七——”
她很是坚定的摇摇头,尔后,憨憨一笑。
他捏着宣纸的手紧了紧,又极尽温柔的唤了一声“澜儿——”
这一声“澜儿——”一番柔情似水的温柔,完全出自一男子的呼唤,她周身全全是汗毛竖起的鸡皮疙瘩。
虽然她真名是叫“简澜”,可“澜儿”两个字似乎肉麻许多。
好半晌,新的鸡皮疙瘩还未下去,书房门口那一声“爵天”更是腻死人的温柔,简澜张大嘴巴,讶异的连及嘴角边流出的口水都尚未发觉,且又一轮的鸡皮疙瘩再生出来。
汗毛竖起得根根可见。
华爵天将简澜那张宣纸捏了捏,最终揉成一团,不屑道“一一,毛笔字迹简直不堪入目,重新练习,重新练习。”
说完,绕过八仙桌,向门口走去。
见他健步如飞的冲出去,她不屑的耸耸肩,娘的,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见是美人前来,他二话不说的出去,健步如飞的速度让人结舌。
天已经大亮,只是仍然昏昏沉沉的阴暗。
似是不易见到阔别已久的烈日。
那自称简澜的女子,一把声音如泉水叮咚的一般,让人听了发毛,她一口一个“小天天”的叫,简澜本尊确险些一口吐沫呛死。
这不知哪里凭空冒出来的女子,真可谓诋毁她的名声。
说到名声二字,或者她老娘会突然跳出来,扬扬手上的擀面杖,皱眉耸肩吐沫星子飞溅,继而将擀面杖一把抽在她身上,她确猴子一般逃窜,她老娘会指着她,气喘吁吁的说“简澜,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是我女儿,脸皮厚的同城墙一般,你的一切一切岂能瞒过我的法眼,要是真在乎名声,你还是你吗?”
最终,她嘴巴抹蜜了一般终究化险为夷。
用她老娘的一番话,‘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简澜那张破嘴。’
又说“你指不定几辈子全全做了哑巴,好不容易不再哑巴,便将前几世的一并讨回来,结果,真的讨回来了,做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机关枪’。”
彼时,说道这里,她都会自背后一把抱住老娘,软糯糯的说“老妈,你女儿很淑女好不啦?”
然而她老娘并不理会她一番撒娇卖萌,很是淡定的说了一句“将你的双手拿来开,该干嘛干嘛去?若不知道干嘛,自己关屋里反省去。”
其实,无论是中学、大学,她都有一个网名‘鬼见愁’。
她室友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为啥是鬼见愁呢?”
另一个解释说“一定是鬼见了都发愁。”
简澜很是淡定的说“不错,你们说对了。”
尔后,换来的便是全寝室友人的震惊。
那时,她们并不太理解,认为她实打实的是自吹自擂。
经许久相处之后,她们室友又给她改了网名“鬼见愁之中的王者。”
那倾国倾城的、不知哪里半路蹿出来的美人同华爵天争执片刻,执意要进,简澜觉得态势不对,想也不想立即藏到盖着绸缎布子的木桌子小面,最终,听见破门而入的响动。
“爵天,你书房好阔气。”那美人走了几步,皱眉,弯腰,自扑着红毯的地面上捡起那张写着‘华爵天’三个毛笔大字的纸张,禁不住讶异的夸赞道“这三个字可谓是‘正气凛然’‘苍劲有力’‘龙飞凤舞’,写得妙啊!妙!”
“哦!”他双手负在身后,满书房上上下下的巡视一番,方才自八仙桌下面,发现闪出的米色锦缎袍角,嘴角,似有似无的闪过一丝微笑。
这丫头,眼睛几分相像也就罢了,如今,连及写毛笔字都如此相像,现下里,那分机智也沾染几分。
他看向捧着毛笔字纸张的美人,试探的问“澜儿,毛笔字,你写得如何?”
“自是人中翘楚。”她双眸中散发着满满的自信,他瞧得清楚,见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诡异表情,遂又立即改口道“不过呢!我写的毛笔字同你相差甚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