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宫中甚为杂乱无章。
华爵允在寝殿中寸步不离的守着华爵云,御医细细的瞧了瞧,确定尚无大碍,仔细清理了伤口,上了最上乘的药,之后,才怯懦的退下去,那时,已经一脑门的冷汗,众太医瞧着皇上如此紧张四殿下,自是不敢怠慢,暗自庆幸四皇子后背上伤口虽不浅,倒无性命堪忧,不幸中的万幸,不幸中的万幸。
思及皇上当时震怒,一双眼睛赤红的模样,他们后脊梁都是冷汗。
他们的脑袋算是暂时保住了。
小丫鬟端着金灿灿的铜盆,锦巾沾了些水,尔后,在皇上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拭去四殿下额角上渗出的粒粒汗珠,皇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锦巾,小丫鬟瞬间一哆嗦,颇为震惊,万万料想不到,皇上会夺去她手上的锦巾。
她站至一旁,维持着僵硬的姿势。
持续了几秒,半晌回不过神来。
皇上如此温柔,如此小心翼翼,她是万万没见过的,慈父形象尽显无疑。
她琢磨着四殿下此次真正的因祸得福,竟受如此待遇,皇上此次也当真将他放在了心上。
何凌麻溜上前,一番话说得颇为小心翼翼“皇上,龙体要紧,不然的话,且先回去安歇吧!明日还要早朝,四殿下这里,有一屋子的丫鬟太监伺候,还有无数的侍卫守候,皇上大可以放心了。”
最终,皇上回了书房,顺便在书房小憩一会儿。
一大清早,华爵云迷迷蒙蒙的醒来,脑袋头痛欲裂,最重要的身体微微一动,后背便撕裂一般的疼痛,因此,他紧咬牙关。
卫一卫二见自家主子醒了,连忙上前。
华爵云捏了捏锦被,疼痛让他额间冒出了冷汗。
卫二皱眉,忍不住问“主上,如此,值得吗?”
“有什么不值得的?”忍着后背上的痛楚,他也仅仅是咬了咬牙关,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权势地位才是本殿下真正要的,这些小伤不过是我权势地位辽阔天空中的一片云彩,本殿下要夺权篡位,为了这个目标,我将不择手段,哪怕是踏着血流成河的尸首一步步的上前,那皇位最高统领的宝座也是我的,我会不择手段。”
他眯了眯双眸,眸光里全全是森然狠辣的目光,赤红的双眸昭示了他篡夺皇位的野心,为了那自以为至关重要的至上野心,他不惜一切代价。
甚至自己重伤,疼痛难忍。
他也觉得,同成就霸业,这些都是小事一桩。
而且已经微乎其微了。
这一大清早的,那白衫飘飘的窈窕女子便缠着华爵天不放。
昨晚上,同杀手打斗时,不小心救下一白袍女子,那女子样貌可谓是貌美如花,正值花一般的年纪,华爵天不过是在杀手一刀砍来时,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将那刀快速的挡回去,仅仅是小事一桩,本也没挂在心上。
岂料,那女子当真,嘴里只叨叨着一句话“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简澜来时,便见那女子瘫软在他怀中。
她无奈的耸耸肩,翻个白眼。
娘的,华爵天虽然容貌可号称‘天下第一美男’,且权利地位不是一般人比拟的,可反过来说,他也仅是个男子,普通的男子,懂的怜香惜玉的男子。
昨晚因着太晚了,他们便随意住在了客栈。
今早,她欢脱的去唤华爵天从用早餐。
岂料,听及里面说话,欲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公子,水已经打好了,奴家服侍你穿衣可好?昨晚上….真是….”被她甘甜的嗓音说出来,言语里全全是暧昧,且时断时续,时清楚时疏离。
娘的,简澜攥了攥拳头,这两人你侬我侬的模样,简直是虐狗,还昨晚上,莫不成两人昨晚上….
她不愿去想,一想便头疼。
且胸口像堵了一块重物,压迫的她不能呼吸。
男人的话果真是不能信的,忽然觉得在现代时听过一句话‘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是的,昨晚上,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道“你可愿意,同我一起,携手看尽云秀江山,做墨冰国的帝后?亦或是做华爵国的二皇妃?”
娘的,昨晚上,他万分暧昧的同她说做墨冰国的皇后,或者是华爵国的二皇妃。
且还听他说“可我心仪的,只有澜儿你,只有你一人,此生,也只会有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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