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有些昏暗,烛火方才熄灭,尚有呛鼻的烛火味道。
许多年前,沈天通经常随在她的身后,小尾巴一般。
那一年,他十一岁,她九岁,爵天也是十一岁。
爵天的月份小些,那时,沈天通手里宝贝的握着一把折扇,个头不及爵天高,确是仰头,敲打着他的肩膀说“小子,你比我小,叫师兄。”
爵天扬唇,不以为然的唤了一声“师兄。”
她确挡在他的前面,不满的叫嚣“为何唤你师兄,爵天师兄比你早,你该唤他师兄。”
他腰杆挺了挺,折扇敲着手心说“那没法,年龄在这摆着呢!不过,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唤你师姐如何?”
他嬉皮笑脸。
她无语的翻白眼,这家伙是不是有些死皮赖脸。
近几年,一直在她身后,小影子一般的跟随。
那时,她觉得多余,看见这家伙笑眯眯的走来,忍不住想要挥上一巴掌。
瘟疫一般的只想躲得远远的。
确不成想,如今,她挨了欺负,偷摸拭眼泪,正值凄凉时,却也只有他一人躲在窗外关心。
实则过去时,回想起来,似乎,也仅有他一人关心。
爵天,爵天似乎天生傲娇冷漠。
对她的事情太过不上心,实则,根本不在乎。
他从来……都没在乎过她。
隔着窗子说话实数于心不忍,于是,燃了蜡烛,将沈天通让进来。
从前时,也是这般,她伤心时,他会在一旁伴着她。
听她哭完,而后,出乎意外的沉默,再没有一丝嬉皮笑脸。
今晚,确同她说了许多。
奇特的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端详他。
沈天通,容貌并不难看,甚至细端详起来还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潇洒。
扭头老向她时,确见她也在看他。
愣怔了一瞬,她慌忙收回视线。
淡淡道“回吧!二师兄。”
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站起来,收回桌子上放置的折扇。
确定的问了一句“真没事了吗?我有点儿不放心。”
她站起来,无可奈何的将他往外面推。
好不容易推至门口,便听他问“你确定没事了吗?”
“再说话,再问干脆你娶我得了?”
只是随口一句,他飞快的回答“好啊!”
看着他眼里失落的神采顿时飞扬起来,她心中忽然一动,那股暖流来得突然,脸蛋有些灼热。
瞬间转过身去。
他木纳的眨眨眼,等待结果,只听她说“谁要嫁你?”
如往昔般的失落,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叹息的摇头准备离开,确听她的声音静静地传来,似隔着千山万水。
她问了一句“你何时……何时开始倾慕于我?”
声音很小很小,小的几乎听不清。
他听的真切,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最初见到你的时候,只一眼,我便深深沦陷。”
她仅是点点头,说了一句“你可以离开了。”
三国结盟。
这日,在华爵国齐聚,晚宴相当丰盛。
丝竹管弦,不绝于耳,有身材窈窕的美人在大殿中央舞动,扭动的水蛇腰,偶尔轻佻眉梢,大眼睛勾魂摄魄,闪烁其光。
脂粉香气萦绕的满殿都是。
华爵云身旁伴着美人,那美人的眼眸清澈中透着灵动。
同简澜竟有几分相似。
饮了好几杯酒,脸蛋红通通的,脑袋有些疼痛,呛人的酒味将那美人熏的偏过头去。
庄公坐至一旁,并不喜欢这种歌舞升平的场面,他清净惯了,不喜热闹,因此,有一搭无一搭的默默饮酒。
与其说饮,倒不如说小酌,他仅仅是小酌一口。
对着歌舞倒不如对着棋盘痛快。
如今,他脑袋亦是昏昏沉沉,在精神道德理智现实中左右徘徊。
这是一场道德同现实的拉锯战,喊了开始,便不能结束,要等的,也仅仅是结局而已。
华爵云,他打心眼里不喜华爵云,帮他,更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近些天来,他时常夜不能寐。
忧国忧民,有时,甚至被噩梦吓醒了,梦到华爵云手中拿着银晃晃的砍刀,一刀一颗人头,血流成河,他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想撒腿便走,他兄弟确一把拽住他的腿,哭的撕心裂肺。
他说“兄长,帮帮我,皇上对我们极好,真的很好,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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