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潺随江听雪慢步走去,眼睛大致扫视着每一件物品。走着走着,凌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视线停在了一块白玉上,这白玉花纹她非常的熟悉。因为不仅她有一块,钟离沐同样也有一块。凌潺曾经问过钟离沐,
钟离沐告诉她这是从一块玉石上分割出的五块,最终雕刻出五块花纹一模一样的玉佩来,兄妹五人一人一块,唯一不同的便是上面的字。她的那一块并未佩戴过,如今应该还在侯府,眼前这块玉佩倒是让她充满了疑
惑。
“小潺,你怎么了?”江听雪见她驻足不前,有些好奇的侧过身。
凌潺收回视线:“突然之间领悟了那招剑法。”
江听雪有些哭笑不得:“你都快成武痴了,不要整天想这些,学不好武也不要紧。有我在呢,我可以保护你。”
“无意之间就蹦出来了,我也没怎么想。我们继续。”两人接着向前走。
“账册可备好?”几个箱子一一看过,江听雪向掌柜问道。
掌柜的做出请的手势:“早已备好,小姐请随我来。”
凌潺觉得江听雪这个少东家做的还真是辛苦,在古代,富家女子都是养在深闺的,像江听雪这样整日抛头露面的还真是少之又少。不过这也是别无他法,江家偌大的家业都得她继承。
长形案牍之上除了竹简,再无其他,江听雪坐下,开始一卷一卷看下去。每当江听雪看账本的时候,最无事可做的便是凌潺。这些账册对凌潺来说,没有一点难度,可她却不能让江听雪知道她懂这些。
一个伙计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样子好像遇到了难事。
“给你说了多上次,切勿冒冒失失,你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掌柜的训斥道。
“掌柜的,你出去看看吧。”伙计有些急。
“到底怎么了?”江听雪抬起头,问道。
“我一时也说不清,掌柜的出去了就知道了。”伙计有些为难。
江听雪起身准备与掌柜一同出去,却被凌潺拦下了:“这还有这么多账册,你看账册吧,我随掌柜出去就行。不然今天又要忙到很晚了。”
江听雪又坐下:“也好。”
走进外屋,掌柜的便是一惊。一个女子端坐在软席上,面无表情,身后站着一个丫鬟。这本应是寻常事,可是它翩翩又不寻常。地上还跪着一个被两个人钳制住胳膊的男子,一身酒味,头发凌乱不堪,衣物已湿
透,水滴顺着衣角流向干燥光洁的地板,好不狼狈。
掌柜的记得那人,几天前这人可是拿着一块上好的玉佩来这当银子的。当时他就怀疑,可那人非说是祖传的,掌柜将信将疑的与那人做了这笔交易。如今结果已摆在眼前,掌柜已猜到七八分。
“不知姑娘有何贵干。”掌柜的赔笑道。
那女子气愤的斜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又看了一眼掌柜:“这人你可记得。”
掌柜到底是经过世事的人,波澜不惊:“记得,前几日他来过小店。”
凌潺不知到底是为了何事,不便插嘴,只是听着。
“那就对了,将那块玉佩拿出来吧。”女子用手指轻敲着案几。
“姑娘,这行内的规矩可不能破,他这是死当,是不能赎回的。”掌柜的面露难色。
还不等女子说话,她的手下已将剑架到了掌柜的脖子上。
“二小姐,这事该如何处理?”掌柜的只是一个纯生意人,如今剑架在他脖子上,随时可能要了他的性命,内心甚是恐惧,只得向一旁的凌潺求救。
凌潺既然随他出来了,就不会坐视不管。凌潺上前一步,语气平淡的说:“姑娘,有事好好说。这刀剑不长眼,为了这点小事,惹上一条人命岂不是不值。”
女子看了凌潺一眼,将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我本是来这钱塘游玩,那日黄昏之时走在街上,谁知竟遇到强盗,就是这人。将我夫君送我的玉佩夺了去。找了几天,今天终于让我在赌场逮到了。”
凌潺大致明白了,向掌柜的问道:“死当赎不了吗?”
掌柜无奈的摊了摊手。
“将那块玉佩卖给这位姑娘吧。这样就不算坏了规矩,反正这些东西也是为了再卖。”凌潺思索了一下,说道。
掌柜听完,脸上露出了喜色。人往往在紧张的时候,脑中就会一片空白,掌柜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此刻一紧张,就忘了这是可以变通的。
女子一个眼神,那剑从就从掌柜的脖子上拿了下来。这么冷的天,掌柜却冒了一身的汗,正架这两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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