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琇蓦地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她一时情急,冲口便是你字,而非陛下,反应过来时,却见皇甫瑨霆一脸复杂之色。
一个你字,便让皇甫瑨霆失了神,适才是她一时情急,也是她内心的第一反应,却也证明她心里将他看成王晋,心头顿生一丝苦涩,他该喜还是该悲哀,王晋是他,他是王晋,也是皇甫瑨霆。
可他却再也不能以王晋的身份面对她,也无法只单纯的将她看成是柳盈。
李贵听了这话,缓缓直起身,双手抱拳,神色竟有着一股壮士断腕的悲壮“陛下若是不信,老臣愿以死明志!”
一瞥眼,他望见那令牌上的李字下面并没有一条波浪那样的图形,当下便明白一切。原先就觉纳闷,这令牌是他私下里培养的一批死士所有,每人一枚,但昨晚他并未下命令去袭击先皇后,岂料,那名所谓的刺客身上却有这枚令牌。
“托先皇护佑,相安无事。”皇甫瑨霆不温不火的说着,淡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静默了许久,皇甫瑨霆道:“朕也对李爱卿的忠心深信不疑,但如今事事都对李爱卿不利啊,朕也十分为难。”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身影,盈琇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年少的时候,在西子村的时候,他待她那样好,可如今却因一些表面迹象就怀疑她,还说她是蛇蝎心肠的女子
其实,先皇后遇刺一事,昨晚他就已知晓,还知道刺客死在了重华殿门口。重华殿是皇贵妃的寝宫,而此举必定牵连到李贵妃,而这李贵妃是他李贵的女儿,这下,任谁都会怀疑遇刺一事是他们李家指使。
盈琇沐浴完着了一件白色睡袍,正坐在镜子前一下一下梳着发。
许久的沉默,让盈琇也回过神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低下头去,只道:“臣妾失礼了。”
不管查出来是谁,他绝不会心慈手软,竟敢将主意打到母后身上,找死!
“跪安吧。”
皇甫瑨霆似笑非笑“李爱卿此等神色,莫非不知这令牌出自何处?又是何人所持?”
“爱妃失礼还不在话下,私自取消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更是胆大妄为!”
“李爱卿当真不知?”
李贵双手撑地,躬着背跪着,此刻,即使不抬头看小皇帝的脸色,也知道他是何反应,若非考虑到时机未到,他一刻也不想再在小皇帝面前俯首称臣。
李贵被皇甫瑨霆这一糊弄,到似真的吓住了,许久都没说话。
“这令牌是燕国一个秘密组织所拥有,而这个领头人”皇甫瑨霆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李贵略显惊慌的神色,缓缓又道:“还需朕再点明么?”
变了,一切都变了。
其实,最后一句,才是他想说的,看李贵的反应,似乎不像是他所为,但却不代表他就与此事无关。
“怎么,心虚了?”皇甫瑨霆睨着她,再要开口,却听殿外传来徐欢的声音。
盈琇一惊,心虚的咬住嘴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事儿来,她以为他不会追究。
他心一跳,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罔顾她脸上的泪水,凛然道:“最后祈祷母后平安无事,否则朕会让你们李家付出代价!”
李贵神色恭谨,虽是跪着,但腰杆却挺的笔直“老臣惶恐,到今日早朝之时,顾相提起才知晓先皇后遇刺一事。不知先皇后如今安好?”
他说完这句话就猛地撒开手,把她的脸都推向了一边。
“老臣愚钝。”他李贵再傻也不会露出这么愚蠢的破绽,何况,他昨日并未下令要去刺伤先皇后,既然没做,那就一定不会承认,即使做了也抵死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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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卿可知道,刺客最后见到是谁?”皇甫瑨霆冷笑“是李贵妃,刺客中毒身亡,临死前的样子显然是想向李贵妃伸手拿解药据朕了解,刺客身上这枚令牌,是李家所持。一切矛头都指向李爱卿呀,朕也不大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满朝文武可都在看着。李爱卿倒是说说,朕该如何?”
“陛下明察,老臣真的是被冤枉的。”
又是一个凉风习习的夜晚。
只简短的几个字,就将皇甫瑨霆遥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这话无意在提醒他,她的身份,还有今晚的事。
忽然,嘭一声,一个亮眼的令牌落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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