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难道,一些时日不见,陛下换胃口了么。
“姐姐未老先衰,是因为那花和香料的缘故么?”
盈琇感激一笑,心头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句话“谢谢姐姐。”
现在却是不同,那夜他去问她上林苑刺客一时事,她就敏锐的察觉到,他对皇贵妃是不同的,可以说是他的软肋。
丽妃笑道:“有句话说的好,今时不同往日,无论人或事,总是会变换。往日是臣妾不懂事,老是让陛下担忧,陛下近来常开解臣妾,要多与姐妹们相处,增近咱们姐妹间的情意。”
感激太后相助之余,盈琇也不忘将心底计划道出“姐姐只需在下月陛下寿辰之日,让我见到陛下即可。”
刚进重华殿的大门,就遇见了俞墨,太后先是一愣,而后妩媚一笑“好久不见。”
正想着,耳畔忽然听到了哭啼声,转头望去,只觉雪地里,原本在玩闹几个宫女将皇长子团团围住,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当年想起来便是苦涩的回忆,她一直不敢想起,只因想起来心底就会觉得痛,似刀绞一般。
以前欺负娘亲的姐姐们虽然都已嫁人,但不代表就没人再欺负娘亲,没有姐姐,还有得势的下人虎落平阳被犬欺,在相府里,娘亲早已不是丞相大人的妾室,只是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老妪。
“你想要我怎么做。”
丽妃懒懒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且小孩子是无辜的,说不定将来,她若失了势,皇长子会交由你抚养,留着总会有用处。”
太后见他这样,也不为难,冷冷笑了一下“起来吧。”说罢,便转过身,款摆纤腰慢腾腾地走向殿内。
太后闻声一震,脚步竟是再无法迈出去一般,僵在那里,如此哀婉无助的语气,让她没办法拒绝,心底一阵酸涩,当年,她亦如她一般苦苦哀求过
德妃点点头,心底却惊起波澜,但说话的语气还算平稳:“几日不见妹妹,想不到,妹妹竟然这般明白事理了,陛下若是知晓,定然觉得宽慰。”
丽妃像会读心术一样,大概猜到了惠妃心中所想,扬声道:“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不要,该让你知道,我自然会让你知道。至于其他疑问,你最好少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些话我老早就和你说了,想来你真是没长记性。”
盈琇眨一眨眼,一滴泪水滴落,砸在手背上,竟觉得有些疼。在他说相信她那么难的时候,她想,也好,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再为难,再做挣扎。
说是如此,其实是当时,想要报复他的念头没那么强烈,且,他看起来似乎百毒不侵,仿佛对谁都是如此,表面像是关心,心底却是漠然,没有特别的好或坏。
惠妃不可置否,明显不信“这怎么可能,别忘了还有个皇贵妃。”
转身之际,听到身后,哽咽的声音响起:“姐姐,我并不是帮他,而是帮我自己,我想救我娘亲,而能救娘亲于水火的只有陛下姐姐,求你了,只有你能让我见到陛下”
盈琇就着她的搀扶站起身,面上却仍有惊讶之色,心底却觉得温暖,从小受尽三姐欺负,而眼前这位姐姐虽不曾见过她,但却肯这样帮她,叫她怎能不生激动之情。
话虽如此,但她心底却不免有些酸涩,陛下有一段时间不曾到凝香殿,她原本以为,是因皇贵妃的事情而气恼,以至于兴致全无。
太后暗自叹了一声,眼中头一回露出一丝柔和,她缓步走近她,将她扶起身“起来说话。”
娘,对不起,都是琇儿连累您。
太后淡淡瞟了她一眼,反问她“什么?”
闻言,盈琇猛然直起身,脸上交替着惊喜讶异之色,而后便是欣慰,像是想起什么似,连忙又磕了个头“谢谢姐姐!”
她还以为,这辈子,除了娘亲,再也感受不到亲人间的关心了,却不想,今日在这个面冷心热的太后姐姐这儿,感受到了少有的亲情,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奈何我们都生在了李家。”盈琇轻叹,转头望向太后“姐姐,我想请你帮忙。”
如意将手搭在盈琇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娘娘为何不求助于太后?”
德妃默不作声,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两人,这两人平日里最不融洽的两人,可今日却在她面前唱起了双簧,一唱一和,含沙射影,甚至提及了当年惠妃小产之事难道,是惠妃知道了什么,所以与丽妃联手,想要来对付她吗?
如意心里矛盾,知道盈琇不爱听那些事情,但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可能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太后?自入宫一来,盈琇见这位姐姐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这个时候去求她,她会帮吗?
太后听了这话当即转过头,望着盈琇身影,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她莲步姗姗地走到上座,在盈琇对面坐下,而后姿态优雅地端起身前矮几上放着的茶,似模似样地品着,俨然一副享受的模样。
盈琇见状,微微一笑,却不说话,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盖上杯盖时,就听到太后嘲讽的说:“你叫我这一声姐姐,倒是中听。”
“少跟我提李家!”
“好,你叫人传话吧。”
德妃急忙摇头,脸上赔着笑“妹妹误解本宫”
“明知道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却还要任她逍遥,你要我如何沉得住气!”惠妃不甘愿的咬着嘴唇,但想想,丽妃这话也无不对之处,心底岔岔不平了一会儿,也就渐渐消退。“那要等到何时?”
如意一时语塞,却听盈琇凉声又说了一句,直接就将她心底衍生的期盼给浇灭。
会以水言。盈琇说完话便伏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等待着太后的答复。正如她所言,能帮她的,肯帮她的,只有太后。
重华殿
只要让她见到他,那么一切,她会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只要能救出娘亲,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越想越是气氛,心底的怨恨也愈加强烈,此刻,她竟难以克制住心底的怨气“何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盈琇张了张嘴,却觉得语塞,半响才说:“姐姐帮我,便是帮李家。”
不管怎样,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而她,亦不想再这样受制于人。
惠妃轻轻摇头,眼中尽显坚定之色“我虽是娇蛮无礼,但也懂情义二字,你放心,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所能。”
盈琇默不作声地望着镜子,镜中倒映着女子苍白的脸庞,衬得那双清亮的眼眸愈加幽深、清湛,仿似一泓清泉,波澜不惊,心底的某个地方,却像被狠狠刺了一刀,疼痛难忍。
丽妃丢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也不想想你见了我是何种神情,我多管闲事。而现在自然是不同的,形势变了,后宫也多了人,还有就是看不惯德妃,她简直是贪得无厌。”
想起今早听到的消息,她就替盈琇着急,偏偏她却像是彻底死了心,对陛下和后宫之事都是不闻不问。
盈琇正坐于梳妆台前,如意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着发,但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即使他真的来了,也不会怎样。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是好是坏,在他看来,都是不好的,只因,他不信她。
可就算她再怎么想躲避那些纷纷扰扰,他们也不会放过她。想必如意是故意说的这番话,但也不能怪她,都是命,都是命!
丽妃微微一笑“只要记得欠我一个人情便可,来日,若是需要你的地方,可不要忘恩负义。”
惠妃扭扭捏捏了一阵儿,终究是忍不住说道:“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何知道的那么多。”
太后冷眼望她,怒道:“便是那狼心狗肺之人,为了他所谓的复国大业,夺走了我的幸福,让我的大好年华丧尽,变成这幅未老先衰的丑态!”
转头朝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领会,快步走出殿外,不多会儿,便端了两杯茶进来。
俞墨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却是想不到,她来这里做什么。
太后不予理会,左右打量了一番,冷冷一笑“想不到你竟然跟淑妃一个喜好。”
“他恨我入骨,恐怕再不会来重华殿。”
一旁的惠妃亦是冷眼旁观,怨恨地望着前方,德妃心疼皇长子的神情无声无息刺痛了她,若不是当年那所谓的意外小产,她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
丽妃见状,唇边噙着一抹嗤笑,方才,她正好望着那个方向,皇长子之所以会摔倒,是因一个小宫女无意间撞了他一下,看似无意,却是有心而为。
惠妃不满的嘟起嘴,似是又气又怒,险些控制不住出声谩骂,良久,才不情不愿的说:“陛下当真是花心,怀里抱着我,嘴里却叫着其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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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读小说阅读网<a"'>"target="blank">这速度,真是比乌龟还慢。亲们,原谅我吧,阿尼陀佛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