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这儿,那人早就布了眼线,他此举就是想让那人知道,他已经和李贵站成一线,倒要看看那人会是何反应。
对于李贵隐隐的傲慢,宣王爷并未放在心上,转了身便走向房门,一边说:“翻墙这种事儿,本王还是少做为妙,免得坏了本王的形象。”
绿茵得令站起身来,望见屋里的狼藉,不由心一惊,忽然觉得庆幸,还好,来的算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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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的声响,她有些踌躇,听那一声响,她心底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来,恍惚间,似在哪里听过,还伴随着冷漠的话语她闷闷地闭紧眼睛,就算似曾相识,她也想不起来,最近常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宣王爷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侧头望了望李贵,玩味的笑着“李承相果然是识时务者,不错,本王没有看错人,叫你的人好生认认,免得下次本王来时,四处乱吠!”
李贵微怔,点了点头,心知宣王爷这是在提醒他,如今两人立场一样,切不可擅自行动,只不过,这点,他又何须他来教。
李贵眉头一皱,忙问:“不过什么?”
俞墨拱手抱拳,应道:“遵旨。”随后,谨慎的揖礼告退。
皇甫瑨霆见她笑着这样甜,也不禁笑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发鬓,随后坐到她的那一边,将她身子搂在怀中,轻声哄着:“睡吧,我在这儿”zvxc。
未等李贵回话,宣王又慢腾腾地说:“李丞相,今夜就先告辞,临走前给李丞相提个醒儿,切莫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盈琇歪头靠着他的肩窝,闭眼睡了一会儿,但却没睡着,她索性睁开眼,他也正看着她,但眼神不再纯粹,夹杂一丝复杂之色,她也说不上来,那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很陌生。
她并未回答,一动不动,紧紧抱着他,像是怕他逃跑。
“王爷慢走。”李贵客套的说着,直到宣王爷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他才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此刻的他,并无一丝紧张,反而觉得好玩,恐怕过了今夜,日子就不会太平了。呵,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是何情形了。
宣王爷正正脸色,点头应道:“当然,不过”
宣王爷咧嘴笑起来“李丞相不必惊慌,不过是此刻已是深夜,本王也该回屋去了。”他只是故意卖个关子,试试李贵的反应而已。
殿内,在众位官员退下后,有宫内太监进来收拾地上的残局。虽然是轻手轻脚的,但碰到那些碎瓷,还是免不了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
李贵沉着脸,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侧头望望门旁木头般的侍卫,只觉更加窝火,冷声叱道:“一群饭桶!”
李贵略略沉吟,但不为所动,只道:“王爷不怕被人撞见么?”
皇甫瑨霆抬手按按眉心,只觉得气血犹在往上涌,怎么也压制不住似的。想不到老四竟会联合外人来夺他的皇位,别人就算了,可他是皇甫家的子弟,是父皇的儿子,却没想到,竟敢连同外人串通一气,这是要将父皇幸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吗?!
闻言,李贵站起身来,凝眉望着宣王爷的背影,半响才走过去,并为他打开房门,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慢走!”
“眉头皱得这样紧,在想什么?”
尚未出声,见门外又跑来一抹淡绿身影,但却在门口急急刹住脚,怔愣一瞬后伏地跪拜“参见陛下。”
可恨,当真可恨!
她小跑着跌进他怀中,微微喘着气,小脸上因为呼吸急促而显现的两团红晕,煞是讨喜。
皇甫瑨霆缄默着,良久才轻叹一声,望着盈琇期盼的眼眸,微笑道:“见到琇儿就不烦心了。”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感觉心头怒气正在消退,渐渐地,好似找不着一丝怒气根源。她似乎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的魔力。
许久后,皇甫瑨霆像是气消了一些,但说话语气仍是僵硬冰冷“好生看着,到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而且,她也是李家人,等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他要如何保全她?
闻言,盈琇抬起手,在皇甫瑨霆眉心处轻轻抚摸着,像是要将他眉心的褶皱给抚平,一边喃喃的说着:“大哥哥笑起来才好看。”
他此刻虽然是笑着,但眉心却没有完全舒展,总是若有若无的凝在一起,像是习惯性的,又像是心中烦闷所致。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