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whisky。”
调酒师递过酒打量着他“这位客人是第一次来我们酒吧?”
“是啊,我四处旅行,第一次来雾森市当然要来见识一下黑街有名的‘不夜酒吧’。人生啊,就是什么都要体验过,你说是吧?”
“哈哈,说得是。不过你看起来只有十六七的样子啊,居然就说出这种话。哈哈,这杯酒算我请你的。”
“呵呵,谢谢了。”
调酒师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县,道:“这位少年要喝点什么?”
“劳烦给他果汁就好。”伊漠抢先笑嘻嘻地说。
调酒师好笑地大笑起来:“哈哈,我们这里可没有果汁。”边说边推了一杯啤酒给县,调侃道:“嘿,小伙子,是男人可不能不会喝酒啊。”
县眉间紧锁,不过还是接过酒杯,一口一口地抿了一些。
调酒师大概觉得无趣,便也不再理会他,转向伊漠和他聊起天来“说实话啊,少年,你这两天来雾森市旅行可真是不凑巧啊。”
“哦?”伊漠装作不在意地随口答道:“你是说雾森市的幽灵事件么?”
“看来你也知道啊。”
“呵呵,大街上人们都在传言,想不知道也很困难。”
“那倒也是。”
这时,伊漠身边又坐下来一个普通工人打扮的酒客。他满面通红,兴致极高地敲敲吧台光滑的桌面嚷嚷道:“嘿,伙计,老样子。”
调酒师笑笑,推给他一杯烈酒,取笑道:“怎么?伐克,今晚又要夜不归宿了?昨晚你就和布利那小子在一起喝了不少啊。”
伐克啐了一口,忿忿道:“妈的,还不是家里那个女人一天念叨我。昨天晚上只不过是因为半夜才到家,她就罗哩罗嗦地朝我发牢骚。你说说我一天在外干活挣钱我容易吗我?回家了没有热饭吃,我在外面吃了再回去也就罢了。大半夜了还不让人好好睡觉,你说她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昨晚半夜才回家?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可我记得你还没到十点就离开了呀,怎么那么晚才回去?”
说到这儿,伐克一口喝干杯中的烈酒,赞了声爽,兴致颇高地和调酒师侃了起来。斜眼瞥到身边慢慢喝酒的伊漠和县,索性拉着他们也加入了谈话,边说还边撸起了袖子,绘声绘色动作丰富地讲起了昨晚的事。
“我跟你们说啊,其实昨天我也想早点回去。可是一高兴就和布利那小子多喝了两杯,脑子里有点晕晕乎乎的。我们俩儿就晃荡着吹吹夜风醒醒酒。没成想走着走着就走到黑街后面不远处的那个旧仓库去了。你知道吧?就是差不多废弃了,平时都没什么人去的那个仓库,以前还是那个什么什么帮的聚集地那个。”得到调酒师明白的点头后,伐克又继续说下去。大概是刚下肚的烈酒发挥了作用,这会儿子,伐克大着舌头,吐字有些不清不楚的。
“虽然当时有些醉,距离也远了点吧,但是我眼睛可还没昏花。那个旧仓库顶上居然坐着个人!我一看还吃了一惊,看那身量也就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吧。我还奇怪呢,想去提醒一下那小姑娘坐那么高挺危险的。
谁知我还没走近呢,又有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落在那个仓库顶上。那小女孩一跳,就跳到那两个人身边去了。有一个人看不太清楚,另一个人穿着特大的外套从头到脚给包了起来,还带着个宽沿的帽子。哎哟喂,他们那个动作之迅捷之轻盈啊,当时我都给看呆了。布利那小子更是喝醉了,嚷嚷着就往那仓库那走。
结果我们刚走近一点,有个少年就大声喝道,‘什么人!’,那个仓库顶上的小女孩手里好象是个镰刀什么的东西,银光一闪——我那个胆都差点给吓破了。
我只看见除了那个戴帽子的人还站在仓库顶上一动不动的,另外两个人身子一晃就不见了。我一惊,赶快拉着布利装醉——当然,布利本身醉得也不情了,满醉胡话。
结果他没走几步,咣当一声就栽地上睡死了,我也只好跟着装睡。
我们刚倒下没多久,我就听到两个脚步声在我们身边停下,吓得我动也不敢动。
就听见那个小女孩说什么算我们运气好,是两个醉鬼,不然她一早就把我们解决了。旁边那个是个少年吧。”说着侧过头看了看县和伊漠,点点头“对,听声音就和你们一般年纪吧。他还踢了踢我,对那女孩说什么好久没见你杀过人了。我当时的心啊,吧凉吧凉的,心想莫不是撞到什么不该看见的秘密了,就继续闭眼装死。
还好,他们很快就走了。不过这两人还真不是人啊,走的时候我连脚步声都没听到,就只觉得耳边风一吹,四周就静下来了。好半天我才敢睁开眼,冷汗涔涔的,什么酒也醒了。摇摇布利,那家伙居然还睡得死死的,呼噜都打起来了。我赶快连滚带爬地把他背回他家去,这才回家晚了。
妈的,现在想起来也真够窝囊的,被两个小毛孩子吓个半死。
想想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说咱雾森市刚闹起幽灵,老子怎么就遇上这种厉害的破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