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是舍不得风曜。
这也难怪,自南疆苗域传出兴战的风声,各国都在暗自绸缪,多日来夏城壁与大臣在议政殿议事,连风曜也同太子去了邻边诸国,无忧与他见少离多,定不习惯。
而今的朝炎今非昔比,就算不与之联为盟国,若苗王和海皇真的向大夏开战,毗邻的国邦更要多加上心。
想来朝炎储君会在夏国国都出现,更有曜公子作陪,也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多借你的宁远将军几日都不肯?”夏之谦见皇妹依依不舍,而今她已有十七年华,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便打趣道“你可知烈太子过几日便要入宫见父皇,你不好好同他套实了关系,让他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景玉,我们回宫吧!”
无忧脸皮太薄,每次被夏之谦如此玩笑,她都会溜之大吉,这次同样不例外。
说完便匆匆对北堂烈施了一礼,转身埋头挤出看热闹的人群去了。
夏之谦挥手让几个侍卫护送公主回宫,盯着她灰溜溜的背影朗声笑起来“烈太子,你看我这皇妹多有趣!”
那泛出银色光泽的面具,凸显得北堂烈尊贵不凡,他顺意道“贵公主与曜公子天生一对,待小王回国之后,定亲自奏请父皇,以国礼下聘。”
“如此甚好!”夏之谦大笑,只当自己成全了他皇妹的美事。
二人再同时向比武台看去,手持宝剑的男子站在一侧,英姿卓越,浑身都泛着股冷傲不近人情之气,俊容颜色不改,深眸却单单望着小人儿离去的方向,眸光耐人寻味。
饶是身后的洛迦王子不服气的大呼小叫,他仍无动于衷,心思里竟就只容下那一人了。
北堂烈嘴角向上微微一提,不着痕迹的溢出个诡谪的浅笑。
那小公主确实配得起殿下,更诚如汐在密函中所言,殿下对她也早已
哪又如何呢?
今日能在此遇到,也算老天眷顾,让他们再见最后一面了。
要怨,就怨命吧
离开了比武台那处,身后多了几个侍卫,不影响无忧闲逛的心情,反倒更加肆无忌惮了。
眼瞧她流连于那些小摊前,毫无回宫的意思,景玉不禁蹙眉。
主上交代,亥时之前务必要将人引到那处去,可
暗自忧心时,忽见对街远处,一个手执算命八卦的先生也在看着她,动着唇形对她说了句什么。
她微微一愣,立刻会意,再回头往街道另一头看去,果真!一个黑衣人踏着左侧的房舍飞速而来,这闹市人山人海,立刻有人发现,指着大喊起来!
无忧等人应声看去,谁会想到那样的人会大张旗鼓出现在众人眼皮底下!?身边的侍卫都警觉起来,手中宝剑随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