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墙面看上去伤痕累累,好像被什么东西攻击过。他沿着墙面来回走了两趟却没找到入口。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墙面的上方,找到借力点,施展轻功爬上这个足足有十米高的墙面。然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景物差点把他吓尿!
满地都是白骨!
横七竖八的,有些甚至混淆在了一起,打眼看去最少有一百多具!
目光顺着白骨看去,在白骨的尽头是一个宫殿,宫殿的大门敞开着,白骨一直蔓延到宫殿的里边。
李牧深吸口气,施展轻功飘下围墙,他尽量不踩到白骨,一路朝宫殿的大门走去。有时候甚至需要运转轻功才能越过白骨而不踩到,可见白骨的密集程度之恐怖。
宫殿里有微弱的光亮,他走进宫殿才发现发出光亮的是萤石,勉强能把入口的通道照亮,有时候还需要摸索着前进。转过一个拐角他就发现正前方出现了一个亮点,他快速移动过去,眼前的景物立刻亮了起来。他抬头张望,发现头顶是一种类似玻璃的物质,不至于透明,却能把光线折射下来,让这里一片光亮。
同时,宫殿内部的景物也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宫殿里空荡荡的,似乎当年这个宫殿刚刚建成就废弃了,建造者还没来得及对这里装饰。
宫殿里只有一具白骨,李牧快速来到白骨身边拿起它旁边的一本手札。开始他还担心因为氧化问题会把它弄坏,等拿到手里他才发现这本手札的材质非常独特,并非纸质,而是一种类似油纸的材质。打开手札第一页,那上面的前四个字就把他吓了一跳!
大夏元年!
这是一本来自928年前的手札!
“大夏元年九月九日,我,降龙卫季博明留书后人。大夏开国典礼结束,十三名降龙卫解甲归田。但是,不久前归隐的降龙卫中出现了叛徒,他偷走了那个锦盒。如今,陛下能召集到的降龙卫只有两个人:我和南门景山。景山坐镇皇宫,我将随陛下远航,去追缉那个叛徒。”
看完手札的第一段,李牧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南门景山竟然不是大夏帝国的开国大帝!他的身份竟然只是当时开国大帝身边的一个名叫降龙卫的机构的成员!
天呐!
南门景山扯了一个弥天大谎!
他竟然欺骗了全世界的人将近一千年!!
李牧感觉他的手有点哆嗦,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继续往下看:“大夏元年九月十一日,经过两天三夜的航行我们追到他了,我们看见了那个叛徒在海岛沙滩上搁浅的战舰,陛下和我准备深入丛林。虽然他违背了我们当初的誓言,可是,我真不想面对他,毕竟我们都是曾经同甘共苦的兄弟。”
接下来的手札上有几块黑斑,李牧一眼就认出那是滴落的血迹。
“大夏元年九月十二日,我活不成了,不知道能写多少。我们一路追进宫殿,该死的叛徒竟然要在这里开辟一个国家。可笑吗?不!太可悲了。胡子安!温光启!你们为什么要违背誓言?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做叛徒!光启,我亲手杀死了光启。我还记得两年前和五旗军团的战役,我的军团被打散了,我带领的残部又中了埋伏。光启,是你带着你的亲卫队在敌军的阵营里冲杀了三进三出才把我救出来。那一役你全身大小伤口多达七十九处。光启,为什么最后是我亲手把你杀了。”
“子安,你怎……”后面的字被‘黑斑’覆盖看不清。李牧猜测当时季博明应该是吐了一大口鲜血,把下面的文字都覆盖了。他直接翻到下一页。
“……战壕也死了,算上我,今天在这个冰冷的宫殿里死了六名降龙卫……”
李牧一连翻了好多页都被黑斑覆盖,看样子当时季博明伤的真的很重,就是不知道他在这些被黑斑覆盖的地方都记录了什么。一直翻到倒数第二页,有一段话还算清晰:“……门景山!我终于想通了,这一切都尽在……”又没了,李牧翻了翻白眼,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陛下,区区石壁怎能将您困住?您一定要出来……看到这本手札!”
李牧把手札放下,自言自语道:“季博明啊季博明,你说你前边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描写的那么清楚干嘛?哎!真是……”从手札最后的字里行间不难看出季博明仿佛嗅到了有关南门景山的阴谋的味道。甚至手札里记载的那个锦盒似乎就和南门景山有关。
当然,这只是李牧自己的猜测。
就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的,一个仿佛从地狱飘出来的沙哑的声音钻进了李牧的中枢神经,让他全身的毛孔都瞬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