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难以描述,便用左手比画了一下。
夏绍谦一脸挫败地看着他:“失败。”
成衍连忙安慰他:“我真的听懂了!”只是当笑话需要解释就不好笑了。
“我是说调情失败。”夏绍谦认真说。
成衍忽然侧过脸去一阵猛笑。他不能告诉夏绍谦,比笑话需要解释更郁闷的事情就是调情的时候说“我在调情”。
吃完饭,成衍洗碗。夏绍谦开了一瓶红酒醒酒。之后两个人一起坐在玻璃墙前,欣赏夜景。
“你知道什么时候最美吗?”
成衍已经猜到大概了,但仍然说:“日升日落?”
夏绍谦嗯了一声:“晚霞映在高搂上确实好看。不过不是最美的时候,最美的是夏天晚上的雷暴。向下看是一片漆黑,雨将一切都淹没了,只有巨人一样的高搂透出光亮。然后天空中一道道白光划下来……”
他呷了一口酒,一向沉静的声音透出一丝兴奋:“甚至可以看到几道闪电同时劈下来,击中好几坐大楼,与避雷针相连,抖动闪耀……将一切阴暗都劈碎了。”
成衍笑了:“暴君的嗜好。”
夏绍谦看向他,目光并没有不快:“暴君?”
“尼禄放火烧了罗马城,就是想看大火。如果雷暴能够人工制造,夏先生肯定不介意吓哭多少小朋友。”成衍浮出戏谑的微笑。
夏绍谦不说话,不知道是在认真评价自己成为暴君的可能性,还是考虑人工造雷。他思考的时候成衍也没发呆。
他在想夏绍谦到底是怎样的人。
起初夏绍谦在他心中是严肃而沉默的。但这近一年来,这种印象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这样慢慢了解和探究也许是不对的……
成衍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夏绍谦正坐在床上看电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成衍冒出一股不祥的感觉——夏绍谦果然在看雏菊与银杉。
成衍窘迫,比和父母一起看这剧的时候还要窘迫,但跟父母在一起可以抢遥控器。再说夏绍谦看的并不是电视台播的,而是剪辑版——全是自己的戏份,剪得七零八落。
他只有采用迂回战法,贴在夏绍谦身边,左腿压到夏绍谦两腿之间,脚趾慢慢顺着他的小腿蹭上去:“时间不早了……”
夏绍谦仍没有取下眼镜的意思,他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成衍:“再看一会儿。”但手也搂住成衍的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成衍舒服地叹息:“这剧没什么好看的……”
“你在里面很好看。”夏绍谦立刻说,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成衍一怔,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电视。里面正演到运动会,他穿着白色的运动服,在跑道上奔跑,风乘着柔和的夕阳,拂开他的头发,汗水顺着额头滑落。看上去那么真实。
夏绍谦赞叹一般问:“你在高中的时候也是这么清纯?”
成衍忽然就觉得脚趾抽了抽,他不再说话,伸手取下夏绍谦的眼镜,扑上去吻起来。夏绍谦也不再坚持,关了电视,只留下一盏床头灯。
成衍仰面承受着夏绍谦的进入,腿越缠越紧,腰和声音都不再属于自己……
“快……快一点……”
那股坚硬的冲撞越来越激烈,他的耳膜深处血液在轰鸣,眼前划过一道道白光,那是夏绍谦向他描述过的雷暴,他满足得几乎要哭出来。
最终成衍没有去扫描虹膜,只是象征性地收了钥匙。他向夏绍谦解释,如果夏绍谦不来这里,他也没必要上来。再说工作的性质,接下来他也不会太有空。
电梯向下的时候,成衍那颗心也慢慢沉回原处。他需永远记得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