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誉慢悠悠地反驳道:“但也有可能是几位大人见色心起才办下了糊涂事,毕竟那时候舞姬们正在一桌桌的斟酒,是他们唯一能接触到女子的机会,几位大人好艳福啊。”
男女不同席,在承德殿中赴宴的都是男人,连伺候的人都是太监,几位大人见到婀娜多姿的舞姬色心大起也是可能的吧?
大皇子此时搭腔说:“本宫觉得霍元帅言之有理,以各位大人的身份地问,家有娇妻美妾,又岂会因为一个舞姬而失了分寸?”
“那可未必,也许这几位大人家中有的不是娇妻美妾,而是豺狼虎豹呢?憋得很了连母猪都能赛西施了。”二皇子咧着嘴,把目光投向贤郡王。
贤郡王脸皮本来就薄,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顿时大怒,“二殿下是什么意思?本王向来洁身自好,又岂会做这种事情?”
“那谁知道呢?酒后乱性,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皇帝拍板,众人自然不敢有意见,只是不少人被霍正权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情挺蹊跷的,可又找不出答案。
接下来大家都没什么玩闹的心思,除夕宫宴便草草结束了,之后德昌帝要带着三位皇子和其他皇室成员登上城楼给百姓祝福。
这是大量开朝以来的规矩,用意是让皇室众人不要忘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也是让百姓们体会到皇室的爱民之心。
前往城楼的途中,滕誉和殷旭同坐一顶轿子,感慨道:“你这一手可破坏了本殿的大好计划了。”
“什么计划?”
“本来还想趁着宫宴人多眼杂,把贤郡王的爱女推给滕毅,那样我就不用娶那个刁蛮的女人还可以让她去祸害滕毅一家,一箭双雕的计划就被你这么一弄,彻底没戏了。”
殷旭转动着眼珠子,抵死不认账,“那也不关我的事。”
滕誉接口说:“不过也好,贤郡王短期内估计都臊得抬不起头来,回家后说不定还得被家里的母老虎痛打一顿,肯定没心思嫁女儿了,而且此事传出去后,他家的女儿有没有人敢要都不一定。”
“那不是正合你意?”殷旭的神色颇为得意,如果他知道自己不仅破坏了滕誉的计划,还破坏了云贵妃的计划,恐怕会更得意。
云贵妃本想趁着今夜皇帝高兴,让人提一提立后的事情,到时候只要大家推波助澜一番,很有可能就成了,结果弄成这样,她根本提都不敢提。
还有给另外两个皇子赐婚的事情,都已经到了节骨眼儿上,也被破坏了,而且经此一事,原本她列出来的名单就用不得了,至少皇帝不会答应让滕誉娶贤郡王家的闺女。
云贵妃闷闷不乐地坐在宫中,看着外头燃放的绚烂的烟火,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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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旭(得意):“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你准备怎么谢我?”
滕誉(正经):“以身相许啊。”
殷旭(大喜):“真的?”终于可以采阳补阴了!
滕誉(扑到):“嗯,来吧。”
殷旭(大怒):“不对!位置不对!”他是要采而不是被采!
魔尊嫁到卷一神奇的少年077此话当真?
大年初一为国祭,文武百官必须听着冗长枯燥的祭文跪跪拜拜一整天,从皇室祖庙到宗烈祠再到大相国寺,一整套繁琐的程序下来,年纪大的常常熬到一半就被人抬出去了。
殷旭这次没参加,反正他的爵位还没有正式颁布下来,不算在文武百官之列。
初二是家祭,一大早霍家的马车就停在了三皇子府外,说是接七少爷回家祭祖。
殷旭和滕誉躺在床上裹着被窝下棋,只让管家去回复一句话:“本少爷过去十三年里可没有祭祖这项活动。”意思是今年也不必特意叫上他了。
来接人的是霍家的一个小管事,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无视霍家的权威,带着那句话屁颠屁颠地走了。
殷旭没管他回去后怎么汇报,在床上腻歪了半天才起床用了餐,然后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这日子过得真是在悠闲不过了。
可惜悠闲的时间不长,午后,霍家再次来人了,而且这次来的还是霍家的长子霍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