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胳膊暗中使劲,想要拽回来,没想到陈纪衡放松了力道,大步跨过桌子,顺势扑到他身上。一百好几十斤带着气势压过来,孙建军哪扛得住,一下子躺到榻榻米上。
“我草!”孙建军头皮发麻。
“我不喜欢日式。”陈纪衡还慢条斯理地解释,“但这样更方便。”说着深吸一口气,皱皱眉头,“真喷香水了?”
“你他妈快点给我起来。”孙建军翻身把陈纪衡掀下去,呼哧呼哧直喘气。
陈纪衡一笑,不再勉强,整整弄乱了的衣服:“算了,我刚回来,没几个人认识。你不一样,喊出声把大家引来,万一弄上个都市小报什么的,名誉扫地有辱斯文。”
这摆明就是威胁,孙建军心里一横,瞪眼睛道:“有本事你就叫,谁怕谁?!找人来拍照啊,来呀来呀!”
“呵呵。”陈纪衡看着孙建军笑,笑得对方直发毛。幸好这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陈先生,可以上菜么?”
陈纪衡道:“可以。”走回去坐好。
两个服务员进来摆菜,无非是一些刺身寿司味增汤石板烧之类。日本的东西华而不实,样子挺好看,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冷冷淡淡,很不符合东北这边的口味。而且量还少,一筷头下去便能看见碗底的花纹。
说实话孙建军不太喜欢吃这玩意,都不如他爹做的手擀面过瘾。但他常吃,原因无他,这玩意贵、档次高、听着有身份、时髦。
孙建军追求一些时髦又彰显身份的东西,绝对紧跟潮流,哪怕吃完料理再回家泡方便面。
陈纪衡拿起筷子:“你开车咱们别喝酒,饿了吧,吃点东西。”
孙建军狐疑地瞅瞅菜,再瞅瞅陈纪衡:“你请?”
“我请。”
那就不客气了!孙建军心说,害我损失一个大单子,请我吃顿饭也是应该的。连吞几个寿司,却见陈纪衡不吃东西,只看他,直着脖子艰难地把东西咽下去,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这么吃没意思。”
“唔?”
陈纪衡夹起一片薄得近乎透明的生鱼片,慢慢地道:“最好放在你那里,一边吃一边舔。”然后放进嘴里,缓缓咀嚼,目光半点不离孙建军。说着这么低级下流的话,偏偏一脸禁欲的一本正经。
“咳咳……”孙建军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他自认风流倜傥万草丛中潇洒来去,但也绝对没有这么变态,不过现在的孙建军可不是刚见陈纪衡时的孙建军了,他有心理准备,强迫自己对上陈纪衡的目光,凶巴巴地道:“你别做梦了,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这顿饭吃得越发食之无味,孙建军沉着脸匆匆离去。陈纪衡打开手机,看上面的留言,有一条是罗赫的,让陈纪衡有空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罗赫点起一根烟,隔着烟雾望向陈纪衡。他当老大当惯了,说话直来直去,一开口就有种发号施令的迫人感:“你和建军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你回来就是特地给他下绊子的。”
“怎么会。”陈纪衡微笑,“我对他好还来不及。”
“好?”罗赫失笑,“好你把他生意抢走了?底下人告诉我是你时,我还不敢相信。”
陈纪衡叹息一声:“没办他,他那个人你知道,心思多得很,不把翅膀给断掉,绝对不可能乖乖停下来。”
罗赫有点头痛,他不想跟陈纪衡翻脸,可也不想眼瞅着孙建军受欺负,只好苦口婆心地规劝:“男人嘛,多几个伴很正常,你又不是娘们,你也可以找嘛。“
陈纪衡沉默半天,最后道:“放心吧罗哥,我肯定不会把他毁了。要是他真有个三张两短,你要我命都行。”
罗赫没词了。尽管他和陈纪衡十年没见面,但他能看得出来,这人不是孙建军那种说十分你得当三分听的人,这人是那种吐口唾沫就是钉的主儿,有这话就够了。
罗赫叹气:“你们折腾吧,我也管不了,只是到时候孙建军到我这里来诉苦,我总不能袖手旁观。”
陈纪衡想了想,道:“这样吧罗哥,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肯定收手。”
“行,一言为定。”
38、酒局就是人生
罗赫回到家,保姆忙过来接他脱下的外套,问道:“您在家里吃饭吗?我再去炒个菜。”
“不用了,晚上还有应酬。”罗赫走进客厅,见弟弟罗桥举着凉水壶咕嘟咕嘟一口气往嘴里灌。他只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满身的汗,喉结随着水流一上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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