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服务员还想说什么,白子瑜抬头看过去:“听她的。”
“那……什么价位?”
服务员觉得面前这个女士长的漂亮,性格可有些古怪。
白子瑜挑了下眉报了个红酒名字,一挥手:“去吧。”
等待上酒的时间,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白柠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得疼,她没等到白子瑜的一字一句解释,那这事就算是定了。等了好一会儿酒才被服务员送上来,白柠没等服务员动手,就直接让人出去了。她起身打开酒瓶,给自己和白子瑜一人倒了一杯,白柠的心情是复杂烦躁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她眼睛有些红盯着白子瑜。
“没有回旋余地了吗?”这是白柠最后一次问,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处吃饭,虽然她和白子瑜的感情不深,可毕竟是大哥。
白子瑜依旧坐着,他拿起酒杯喝干,杯子放在桌子上。他抬眸看着白柠半响,粗着嗓音开口:“白柠,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白柠表情一肃,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捏着水晶杯,手指关节微微泛白,白柠咬了下牙,声音发沉。
“我不知道。”白家的事她并不关注,她也没兴趣打听父亲的前妻!
白子瑜嗤的笑了一声,再抬头眸中一片冰冷:“你当然不知道,可总有人知道。”他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仰头喝完,喉结滚动,他手指紧紧捏着杯壁:“我已经叫她妈了,就真的当她妈,可是有些事我知道了,就不能假装不知道依旧叫她妈。”
白柠站在原地,她不知道白家这些事,之前她恨着父母。
白子瑜眼圈发红,情绪悲愤,三十来岁的大男人。白柠很少见他这样,白子瑜闭了闭眼,睁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他动了下嘴唇,或者是嘴唇抖了下:“白柠,最起码你还有妈!”
白柠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
手指捏的很紧,指腹发疼。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忽然就找不到出处了,她有些迷茫,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母亲真的做了什么吗?白柠情感上是不相信,可这么多年她不原谅母亲,到底是什么原因,大概只有白柠自己心里清楚。
“可是妈妈对你很好,她把你当做亲儿子一样对待……”
白柠不知道那些年发生了什么事,白柠想,如果放在古代白子瑜才是白家嫡长子,可是父亲的遗嘱,他的股份还没有白柠这个庶女分得多。
他不愤是情理当中,可是他不能把白子墨和母亲逼上绝路。
“如果这件事你会假装不知,我会顾及她和子墨的情面。”
白子瑜突然站了起来,他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站起来要比白柠要高上许多。他居高临下看着白柠,声音低哑:“既然现在被挑明了,白柠,有本事你就来争。”
他把酒杯放在桌面上,重重一声响,他转身就往外面走,衣袖划过空气发出凛冽声响。
“白子瑜!”
白柠突然大了声音,她猛的转身,心中升起了一团火:“我虽然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去世,可是这几年母亲对你好赖你总是知道,我挑明?”她冷笑:“白子瑜,别为你的自私找借口!”
白子瑜怒火也蹿上心头,他转身直视白柠,抬手点了点她的的脸:“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认一回罪名。”他讥讽:“白柠,你不也是为了钱?不然你上蹿下跳是为了什么?说实在话,你有什么资格踏进白家大门?白家企业有你一毛钱的关系?我给你脸面当你是妹妹,只不过是因为父亲还活着,你是父亲的女儿。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迁就你!”他的声音洪亮,直刺心脏:“请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再说话,你不过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如果父亲承认你,为什么不让你进白家大门为什么不在外人面前公开你的身份?白柠,你自个有几斤几两重,你不知道?我给你面子,是你不要了脸。别再端着清高的姿态教训人,你没有任何立场!”
瞬间,白柠的脸涨得通红,她一直争取的自尊心就在那瞬间轰然倒塌。白子瑜的话像一把刀子,割在她胸口血淋淋的疼,她看着面前的人,视线一阵阵的模糊。
她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白子瑜和她撕破脸皮,大骂她是私生女。
亲情到底有几分重,白柠始终不知道。
白子瑜甩门而去,震耳欲聋的声音。白柠站在原地,好久她抬手盖住脸这才发现手指不受控制的在抖,抖得很厉害。白柠满脸的水雾,她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房间里很安静,好长时间,白柠才狠狠搓了一把脸颊,压下心头那最后一点疼。白柠笑了笑,她靠在椅子上,眼睛眯了起来看向窗外高楼。
“愚蠢!”
这一句,她也不知道想要骂谁,或者没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