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虞伯延又将视线移向女儿和太子殿下,两人摇摇头,一脸沉重地将实情告知了他。
“蛊毒?!”
听到这两个字,虞伯延极为惊诧。
他倒是有听闻西南地区蛊虫盛行的传闻,可他素来以为这是被贬至他乡的文人杜撰出来的,并不相信。见眼前人郑重的神情,他知他们说的定是实话,一时呆在原地。
“有救她的办法吗?”回过神后,虞伯延急忙问女儿。
虞行烟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当世倒有一人可救姑姑。不过此人性情古怪,上门求医的人全吃了闭门羹,连他的面都没见上,更别说让他救人了。”
她抬眸和陆霁对视了一眼。
在沈黛那儿,她便得知了此人的存在。当时她正为燃香的事而头疼,听闻沈黛说有人知道香的来历,一时喜出望外。还没等她追问,沈黛便给她浇了一盆冷水。
“虞尚书您有所不知,那千面蛊王是个最邪性不过的人物,救人医人全凭自己心情。任你家财万贯,权势滔天,若是没能得了他的青眼,他也不会出手相助。”
张太医摇摇头,几句话便击碎了虞伯延眸中的希冀之色。
方才贵妃毒发后,他们便讨论了求到此人门下的可能性。只是越说,他们心情越沉重。
早年时,他们还听说过有人有幸能得他医治,可近年此人行事越发乖张,为求得一隅清净,他设下了重重关卡考校来人。
无数人抱着希望而去,但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至亲至爱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
也有那武力高强,身手一流的当世高手企图以武力胁迫,然都无一例外地败下阵来。不仅没能让其出手相救,自己反倒中了各种毒物,肠穿肚烂而死。
总之,求他出手,难于登天。
虞伯延的心直坠谷底。
他望着呈现死灰之气的虞姮:“即便再难,我也要试上一试。”顿了一下,他继续道:“那蛊王有何偏好,咱们对症下药,或有一二成功可能。”
虞行烟抬眸望向父亲,在他急切的目光中轻轻摇头,道:“关于这蛊王的消息极少,我们连他真实名姓都不清楚,何况其他?”
陆霁长睫微动,道:“密探已经派出,几个时辰后应当会有消息传来。”
目前他们能做的唯有等待二字。
虞伯延长叹口气。
他焦急地在殿内踱步,不时地看着桌上的沙漏。
赵太后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众人或焦急,或惧怕,或麻木的脸。
她掩唇遮了下嘴角的喜意,而后便一脸担忧地走至虞姮榻前。